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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间能看到jiba上的青筋和yin水,于是他又冒出更多水来,嘴里喊不出呻吟,xue却是绞得越来越紧。 在沙发上已经高潮两次了,再插下去他会控制不住地喷出来。 而章明像打桩一样每次都干到最深最爽的地方,耻骨撞到阴蒂上,没插几下他就隐隐有要尿的感觉。但他不像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这个姿态,于是他不断扭动着身体掐着章明的手臂,委屈地说:“不要…要来了…嗯嗯…不要…” “来吧,没事的,我会看着你。” “不要….真的不要…”着急得掉了眼泪。 章明一边猛cao一边舔他的脸,闭着眼睛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别怕。” 无论再怎么拒绝,高潮来临的感觉还是没办法回避,小腹一阵酸楚,xue一阵一阵地收紧,一股暖流开始走遍四肢。 “喜欢…章明,我喜欢你…” 章明情动,回他: ”我爱你。“ “啊….要去了…哈啊…” 这下他也配合着他,在他潮喷的同时,猛顶几下尽数射了出来。 我也会去,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去。 去每一个夏天,赴每一场约会,共每一次高潮。 直到雨下起来,水喷出来,精射出来,鸟啾啾唧唧探出头来,观看这一场荒唐却旖旎的爱。 于是我们又会在千千万万片树叶里组成的绿里相遇了, 我们抱头痛哭,我们舞蹈欢笑,我们把生和死置之度外,我们在这座由你造的幻境和我造访的森林里建一座花园,花园比外边的世界好,我们永远不老。 雨一下起来,就感觉夏天要过完了。 凌晨雨停,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他们毫无困意,章明坐在床尾,还在思索关于夏日的讯息,闻青穿着短袖,光着两条腿靠在章明对面的墙壁,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窗帘半开,偷了外面街灯的光。 灯光穿透树叶,在夜晚的白色墙壁上透出细碎的树影,闻青刚好靠在那面墙壁,树影拓在他瓷白的腿上,偶尔被风吹动,他腿上的光斑也摇摇晃晃,在他双腿逶迤,像是深夜里一幅动态的画。 章明从他的脚看到脸,然后锁定那双藏在黑暗里眼睛。 “闻青,你是不是我的一个梦?” 柔软、冰凉,没有形状。 大雾、青苔,水藻、树叶,将它喂养。 一个注定生猛、湿润、朦胧的梦,带着木的辛辣、叶的甘甜、土的腥,和一树一树的光。 那光是闪烁的、流动的,冲撞的,一如他冲撞他的身体,扯开棉布纤维为他织的绒毯,掰开莹白的大腿,将他guntang坚硬的自我深深插进去,他们一起流出泪来,彼此颤抖着,让粘膜和粘膜的接触更加深刻。 靠在墙壁的人也许是站太久,听了这话,微微动了动腿,树影追赶着他的皮肤。 闻青浅笑着,轻声问他:“如果这是一个梦,你愿不愿意醒来?” ——“咚咚咚!” 门板颤抖,剧烈的拍门声让章明从睡梦里惊醒。 直觉告诉他门外不止三个人,他警觉地放低声音,轻吻闻青的嘴唇把他包进棉被里,而后小声对他说:“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一定不要出来。” 章明快步走到门前,人也跟着那要把门震碎的动作颤抖。 门外是真正的世界。 门内只有他和闻青。 他隔着一块薄薄的门板,和现实对峙,和生活对峙、身体里奔腾反抗的鲜血,在短暂的冲动之后,还是把门拉开,不等门外的人窥见里面的景色,闪身走出去,把他们带下去。 章母在看到他那一瞬间眼泪唰地流下来,声音颤抖:“儿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走,跟mama回家。” “你什么都会和mama说的对吧” “mama只有你了,mama不能没有你啊…” 那条静止的大河又开始流动,他看着母亲一张一合的嘴唇,却只能听得河水的湍急。 其他的人拉扯着他推搡他,要把他从那扇门上扯下来,要把他和闻青的世界暴露出来,他死死扣着门周围的墙皮,直到指尖流了血,直到母亲妥协,率先走下楼梯,带着那群人消失不见。 他转身看了看那扇门,箭一般冲下去,他一定会回家和母亲好好讲述,好好解释。解释闻青有多好、多美,多乖,多值得爱。只要沟通过了母亲一定会理解他的,一定会接纳闻青的,他们三个人会一直在一起,他们会生活得很好。 再回头看了眼那扇被浓绿乔木遮住的窗,而后飞快奔往家的方向。 安静下来的楼道又响起一串上楼的脚步,健壮的少年们用肩膀撞击着老旧的大门。 缩在棉被里的闻青听到门被猛烈撞击的声响,赤着脚踩到地板上。 最后一下猛烈的撞击,门被破开。 望着门内的景色,楼道里的人群久久沉默。 最后, 传出章明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距离完结还有两章。 28.暴雨 体感温度24℃ 头顶的老旧风扇嘎吱作响,时不时搅掉几粒锈渣,落到头顶或肩膀,窗外的一阵风又把它们带去其他地方。青苔从墙角向下爬行,姿态由狰狞向缓,霉绿色枝丫轻触黑板一角,又仿佛有生命力般主动避开。章明托腮望着青苔的轨迹发呆,讲台上班主任已经挥洒半小时的激情演说。 “听说是鬼上身,中邪了..” “哪有那么玄乎,估计就是想自杀吧,才会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 “这世界上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你那天没去看,吓都要吓死了。” 围绕着同一个话题,讲述同一件遭遇,保持着同一种音量,从学生到老师再从教室到办公室。流言成了他的影子,贴着他的脚跟走,直到从校园到家,那流言又换了一个方向。 “哎呀,这孩子也是造孽,他爸不自杀了吗?母子俩当年被追债追得那叫一个惨哦 。” “好像从那儿开始俩娘母就得了什么心理疾病,什么什么障碍。” “怪不得他妈好几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也是,要我家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想不开。” “哪个想得开,家财万贯一下子都没了,老公又跳楼了,哪个遭得住这种打击,造孽哦。” 听着邻居的私语,抬脚上楼的脚步顿了顿,这种感觉太似曾相识,他又回到过去了。 他似乎是靠着这些流言喂养长大的,每出门接受一次喂养,母亲便要崩溃一次,把自己锁在卧室痛哭,任他怎么拍门都不出来。于是他学会了一个人上学放学,买菜做饭,渐渐地母亲不再出门,世人不再在她面前提起父亲,他们便能维持这种诡异的平静,继续活下去。 好久没转头看楼道窗口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