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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的面孔,登时难看起来。 他十分无理的!了女人一眼,用力按了遥控器的开关,啪的一声后,壁挂的液晶电视亮了起来。 女人也不气恼,打开水龙头洗了手。 她是附近小区的住户,孩子比这个大点,丈夫是清洁工,而她呢,没什么文化,又要给孩子和丈夫做饭,所以选择了家政行业。 女人来到这个家已经将近一个月,说不上好与坏,只是尽责的工作。 男女主人很少照面,她做完晚饭就走;一个月一千元,只有晚上过来,十分清闲,作为一个钟点工,这样的工作条件,很是知足。 饭桌摆好,女人将四菜一汤布置完毕──虽然男女主人很忙,她不知道对方何时回来,但按着吩咐,还是做了很多饭菜。 女人勤俭惯了,但对于这种浪费行为,只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有钱呢? 做完一切,女人回过头来,又看了看男孩,对方眼睛盯着电视,看得正起劲,女人摇摇头,走进了洗手间。 她将毛巾打湿,拧成半干,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上下眼皮一撩,颇不以为然,但仍接了过去,随即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他的心里微微发热,但又很难过,父亲好似很久没有关注他,而mama的特立独行,他早已习惯,此时保姆的关怀是那么的贴心。 男孩脸上不开心,但心里对女人的行为很受用。 将手巾扔给女人,男孩继续看电视,保姆佯装生气道:“你还看啊,小心你父母回来,我说你的坏话。” 男孩切了一声,似乎不在意,亦或是不相信女人会真的告状。 “你以为我不敢吗?那么我们就试试看?”女人也有孩子,知道他们怕什么。 男孩这下真的存了些许火气:成绩不好,命运未卜,女人又在耳边唠叨,于是提高了音量:“我不饿了,你弄好,就可以走了。” 女人纹丝不动,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男孩用眼角的余光斜了斜对方,见她很有不达目地,决不罢休的样子,于是想了想,将遥控器一甩。 “我去吃还不行吗?”他豁地站起身来,走向餐桌。 女人见他孩子气的模样,会心一笑。 男孩都很调皮自家的那个也是如此,碰闹他戏弄玩耍时,也非得动动非常手段,才肯乖乖听话。 女人跟着男孩来到餐桌旁,拿起小碗给他盛了汤。 “你学习累,多喝点这个补补脑。”她今天做的是鲫鱼蛤蜊汤,由于孩子都在长身体,所以买的都是上好食材。 接过汤碗,男孩没有道谢,反而故作不耐:“你真烦啊!” 尽管嘴上不扰人,但男孩还是低头喝了起来,女人拉过椅子,坐下来看着他吃,片刻后,孩子放下卓筷。 “我吃饱了,你把碗洗了,就走吧。”说着站起身,又回到沙发处。 女人看了看剩下的小半碗饭,刚想开口劝他都吃掉,可孩子已经一阵风的跑开了──她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收拾完厨房,女人下班的时间到了,临走时叮嘱男孩,将门锁好,陌生人来的话,千万不要开门,见他点了头,才稍稍放心离开。 保姆刚走,薛进就回来了。 男孩当即一愣,神色有些慌张──平时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人在的,连忙将电视关掉,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低低地问候父亲一声。 “爸爸,您回来了。” 薛进脸色本就不好,看到小家伙在做什么,更是雪上加霜。 他换好了鞋子,一边拖衣服,一边走向男孩,待到沙发跟前,将外套随意甩在一旁,目光不善的盯着儿子看。 男孩觉得压力山大,怯怯的耷拉下脑袋。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吗?”薛进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男孩心口一突,摇头装傻。 薛进看了看餐桌,饭菜还热着,但他并没有胃口,将视线又转了回来,悠悠道:“你老师今天打电话了。” 说着男人从西装口袋里,翻出香烟。 男孩浑身一僵,不觉中使劲的眨眨眼:该来的终会来。 “你最近怎么回事,成绩怎么下滑的那么厉害?”薛进从茶几上摸到一只火机,给自己点上。 男孩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没有应声。 “以前我总看着你,你还想我看你一辈子吗?学习要靠自主,养成良好的习惯,我只是你的引路人,未来的道路还是你自己去走,明白吗?”薛进语重心长。 男孩点点头,心里很不服气:我根本不是因为不学习,而成绩后退,而是完全没有心思去读书,这都是因为谁啊? 他越想越委屈,眼泪几乎掉了下来。 薛进见他沈默异常,有些不太对劲,便叫他抬头。 男孩迟疑了片刻,才端正起小脸,而他看到父亲阴沈的面孔,原本就在打转的泪珠,终于滑落。 薛进眉头皱的更紧,抽出一张面巾纸来。 “你哭什么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这是干什么?”说着递了过去,几乎有些厌恶的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是不是自己对他过于‘溺爱’,连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住。 不就是成绩下降,自己说了他几句,至于哭吗?薛进有些头疼的想着:这儿子怎么不象自己,当年他可是白手起家,闯劲十足。 男孩默默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又瞧了瞧父亲的脸色,不敢怒也不敢哭了:薛进对他以前管教比较严,威仪尚在。 他轻轻抽泣着,很快收了声。 “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早恋了?”薛进吸了口烟,单刀直入。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他在说什么啊? “没有,我才几岁。”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小男孩使劲摇头。 儿子长的好,有小女孩垂涎,情有可原,但真要搞出什么来,可能性不大,随即男人又问道:“那到底什么原因?上课没好好听课吗?你都在想什么?” 男孩这次没有反驳,默默低下头去。 薛进见他如此,狠吸了两口烟,想着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儿子很聪明,就算没有自己看管,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去,这次考试的成绩很离谱。 他有听老师反应,他上课开小差,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薛进也是个聪明人,很快想到可能是家庭的原因,自己职位高了,工作压力大,又顾及到连羽,对孩子疏忽了。 他长出一口气,看着儿子若有所思。 在他们这群高官中,很多人都是裸体做官:手中有钱,将孩子送到国外去,享受发达国家的待遇。 譬如美国,不禁教育资源先进,而且假期很长,寒假和暑假几乎都有三个月之久,那么也不愁总见不到孩子。 薛进原本不想那么早放儿子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