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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出国,独独留下老父亲老母亲。儿子放言说不要家里的房子车子,但是他今后不会再回国。之后对方果然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几十年都没回来看望过父母,父母老了死了也只当不知道。 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奇葩事都有,在钱母看来,她自己做个善良的人就行,但她永远不会把人性想得太伟大。 更何况她是做超市生意的,形形色色的顾客都有,她看过无数忘恩负义的例子,因此这会儿她还能保持平静。 “你别气,咱们以前对她的种种好,就当是喂了狗。不对,狗狗挺可爱的,她比狗畜生多了……畜生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不懂感恩……你可千万别气坏身体。”钱母安慰钱父。 钱春花被钱母骂畜生,也不反驳,只是继续哭着哀求钱父:“三弟,你行行好,救救我老公吧……我儿子刚结婚,要是我儿媳妇知道家里的情况,肯定会和我儿子离婚……” “你给我闭嘴!”钱爷爷性格最直,眼里揉不下沙子,见钱春花这么执迷不悟,他气得捂住心口,一口气差点踹不上来。 钱立松连忙上前扶住他,安抚地拍他的背。 沈业不解:“生气有什么用,她都给你们下毒让你们死了,你们不是应该想着怎么报复吗?” 钱家人一时愣住。 “沈大师说得对,现在就该商量怎么报复。”钱母说。 钱春花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因此钱母的恨意也没那么深。她很赞同沈业的说法,被人暗算,当然得报复回来。 恰好这时候钱春花的老公于海波回来了。 于海波个子瘦高,面相看起来有点滑头。见钱春花跪在客厅里,他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事情暴露了。他正准备换鞋呢,见状直接转身往外跑。 沈业当然不可能让他跑掉,打了道符纸在他后背上。 于海波只能乖乖地转身往客厅走,但他神色带着懊恼和不甘,显然很不情愿面对钱家人。 “来都来了,跑什么啊。”沈业冷哼,“真是没担当,你老婆还在这里跪着呢,你居然想一个人跑掉。” 被沈业讽刺,于海波脸色很不好看,但他可能是有所忌惮,保持了沉默。 沈业转头对钱立松说:“其实他也是被人利用,真正想害你们家的凶手,是带他去赌博的那个朋友,还有那个给他符纸的大师。” 钱家人都吃了一惊。 “谁那么恶毒,要害我们全家?”钱母咬牙切齿地问。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多年钱家一直都是与人为善,从来没得罪过人。 沈业说:“让他把他朋友叫来,真相就大白了。” 他又打了道符纸在于海波身上,让于海波给他朋友打电话,把他朋友叫来钱家。 在等待于海波朋友到来的过程中,钱春花还在不断地向钱父哀求借钱。 钱爷爷听不下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住口,你哪里来的脸纠缠你三弟!” 他一辈子没打过女人,第一巴掌竟然是打自己的大女儿。要说不难受是假的,可他这个大女儿实在太歹毒太气人了,他真想一脚踹死她。 杀父母,杀弟弟和弟媳,钱爷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钱春花虽然是大女儿,可他们家是海城本地人,条件并不是特别差,从小就没亏待大女儿。后来钱立松的父亲赚了钱,更是帮了钱春花不少,让钱春花全家在超市做事,连钱春花儿子的婚房都出了一半的钱! 这可真是养了一条中山狼! 钱奶奶在一旁哭得伤心欲绝,她和钱爷爷一样难受,不相信自己的大女儿居然会是这么个恶毒的东西。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钱奶奶的啜泣声。 钱立松安抚着钱爷爷,钱母则去安抚钱奶奶。 沈业看了眼钱春花,说:“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处置她和她老公吧。我的建议是,把他们两个送去监狱。” 虽然他可以私底下惩罚钱春花和于海波,让这两人也尝尝下毒的滋味。但他们毕竟是钱家的女儿和女婿,钱家人现在恨着他们,但以后想起来,估计会舍不得吧。 他可不想夹在中间做恶人。 “不,我不要坐牢!”钱春花慌了,立马尖叫。 钱爷爷冷笑一声,拍板说:“行,就这么定了。” 杀人未遂,也足够这两人喝一壶。更何况这两人还欠了高利贷,以后有他们好受的! 钱春花还在哭叫,钱爷爷看向沈业,说:“麻烦您让她闭嘴吧,我们实在不想再听她说半个字。” 从一开始钱春花就没有道歉,只是不断地向钱父哀求借钱……都是他们一家子太惯着钱春花了,才养大了她的胃口。 沈业点头:“小意思。” 他弄了个术法,又让钱春花变成了哑巴。 大厅里安静下来。 钱家人可能是被钱春花和于海波打击了,都没有吭声。 沈业拉着叶泽的手,说:“我估计六点多就能结束,开车过去半小时,七点左右去火锅店,应该还来得及。” 叶泽摸摸他的脸:“饿不饿?” “还行。”来的路上他吃了点零食,现在还不饿。 那边钱母听见沈业和叶泽的对话,起身说:“我给你们拿点水果,中午厨房里好像熬了老鸭汤,如果不嫌弃的话,你们喝一点,可以垫垫肚子。” 沈业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自己是不饿,但他怕叶泽饿坏肚子。 于是接下来沈业一边投喂男人,一边等着于海波的朋友到来。 过了大约五分钟,于海波的朋友秦舒华来了,还带了那个大师过来。 沈业用符纸控制于海波,让他去开门。 秦舒华一进门就问:“是不是你老婆的弟弟一家都死了?你叫我过来,是来帮忙发丧的吗?” 听见他的话,钱家人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 于海波被控制着,当然不可能告诉秦舒华真相,侧身让秦舒华和大师进来。 那大师本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一边还说着:“放心吧,我的符纸特别管用,保管他们一个个活不成……”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了客厅里的沈业,立马住了口,眼底更是露出惊恐神色。 沈业微微地笑:“哦?你符纸那么管用,看来你还有几分真本事嘛。” “沈、沈业,你怎么在这里?”对方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这个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