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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他的双眸依然没有焦距地望着竹林,完全无视莫璃阳的话。 莫璃阳却也不恼,站起身子,犀利的眼神扫一眼我和我身后的高山、流水,淡淡地道:“伺候二官人回房。” 虽是极轻的话语,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高山、流水立马上前,抬起月初痕的软椅,跟在莫璃阳的身后便向屋里走去。 我叹了口气跟在后面。 进了书房,莫璃阳将无关的人屏退,只留了我站在月初痕身后伺候,银翘在莫璃阳身边伺候。 莫璃阳与月初痕并肩坐在楠木椅子上,莫璃阳握住月初痕放在案桌上的手,笑意盈盈,“初痕,此次本宫随着皇上祭天,机缘之下,得古琴一把,本宫念着名琴配佳人,遂将琴带回赠与初痕。” 她话音一落,洁白的素手扬起,房门被打开,一名丫鬟双手捧着一物缓缓进来,拜倒在莫璃阳面前。 莫璃阳优雅地起身,走到丫鬟身边,长袖一挥,将金色幕布揭下,一把古韵七弦琴赫然呈现,琴身不长,只有普通琴的三分之二那么长,通体褐红,散发着幽幽光芒,琴弦锃亮,更如同朝阳初升时碧草上欲滴的露珠一样晶光通透。 饶是我这般不通音律更不懂乐器之人,只消一眼,也看得出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莫璃阳伸出精心保养的纤纤玉手,修长的指甲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那琴立刻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有如一池碎月,动人心弦。 真真是把好琴! 莫璃阳玉指按住琴弦,侧身凝视月初痕,“此琴名曰‘朝露’,工艺考究,音色清纯,初痕喜欢么?” 月初痕蓝眸半阖,身子后仰在椅背上,对莫璃阳的话充耳不闻。 莫璃阳似乎并不指望月初痕有所回应,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为二官人将‘朝露’收好。” “是!”我赶紧屈膝应答,从那丫鬟手上小心翼翼地接过琴,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书桌之上。 此时,又听莫璃阳对月初痕说道:“初痕,天气渐冷,你身子单薄,要多加保养,本宫已命人为你加置一些补品,你莫要任性,定要如数服下。” 她语气之中关切之意尽显,温柔地握着月初痕的手,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 接着,她又向我招招手,语气蓦地转换成不容质疑的命令,“倘若二官人的身子未见大好,你们这些奴才也不用过冬了!” 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连连应是。 莫璃阳又转身对月初痕嘱咐了许多,每一句都是疼爱之语,万般亲热,而月初痕却自始至终保持了冰冷的神色,就像一副雕塑。 莫璃阳“关爱”了一阵子便摆驾走了,走前再次以绝对的尊贵姿态吩咐我全心伺候二官人。 她走不久,便来了好几名小厮,带来许多莫璃阳的赏赐,从吃的到穿的一应俱全。 我看着储物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珍贵补品,心中一阵感慨,莫璃阳对月初痕的宠爱比传言中更胜一筹。 【今天依然两更,二更老时间~~】 第76章 侍寝 日子不觉中又过了十几天,我逐渐适应了月初痕的生活习惯,尤其洗澡、起夜这样的事情也摸到一些规律。 他每天都要沐浴一次,我蒙着眼睛伺候他脱衣、擦背、穿衣,这是一项很折磨人的工作,就像美食摆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一样痛苦。 好在本小姐心中有玉流渊这个正牌男友做安慰,每次蒙上眼睛,脑子里想的就是渊渊光溜溜的长腿……等这家伙回来后,要好好摸摸他,以解我这一段时间的郁闷之苦。 月初痕的起夜习惯也是固定的,每天夜里起来三次,先嘘嘘一次,再喝一次水,再嘘嘘一次,在他的历练之下,我端夜壶的技巧也日渐高明,没有一次失手! 至于月初痕冷漠的性子,我……慢慢适应吧! 璃阳公主自从上次来竹园赏赐一番后,一直没有过来,倒也相安无事。 正当我为近期的安宁沾沾自喜时,却不想,更大的暴风雨云团悄悄降临。 上午,月初痕正在书房内看书,我拿了茶壶去外间添水,大门外传来了通报声:“轻烟总管到。” 我心头一惊,近来甚少出竹园,听说轻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深得莫璃阳的信任,大有超越当年乔越的劲头。 “叮叮当当”的环佩声响起,轻烟已来到门口。 我不想与她发生争执,虽然心中八百个不乐意,但还是按照规矩对她行礼,“不知大总管来此有何贵干?” 轻烟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我,手里甩出一个白玉牌子到我的眼前,慢悠悠道:“今晚公主驾临竹园,着二官人侍寝。” 侍寝! 竟然这么快,已至月末,我还记得银翘与我交接时说过每月的月末都是月初痕侍寝的日子。 我收了玉牌,恭敬道:“遵命。” 轻烟看我一眼,目光中透着微不可察的幸灾乐祸,“听闻你近来在竹园内过得甚是舒坦,不知这样的日子在二官人侍寝后还能过多久?” 这可是话里有话啊! 我淡淡一笑,“多谢大总管挂念,托大总管的福,在竹园里还不至于被人推进湖里淹死。” “哼哼,”轻烟冷笑一声,高傲地转过身子,“马上你就会知道,死,有很多种方式,比扔进湖里淹死更痛苦上百倍的方式,也有上百种。” “哦?”我挑挑眉,故意贴近她,低声道,“那我倒拭目以待了,不知这园子里的人,比起你的手段如何呢?” 轻烟猛地一甩袖,压低的声音掩饰不住她的恼怒,“阿宝,看来你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能!” 看着轻烟拂袖而去的背影,我在小小得意中多少有点忐忑,她话里话外透着能在近期将我置于死地的自信,而且这一切与月初痕的侍寝有关。 再回书房里,月初痕依然歪躺在榻上读书,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在中午用膳的时候,他端着白瓷碗的手却突然抖了起来,碗中的翡翠汤洒在他的前襟上,他脾气上来,愤愤地将白瓷碗摔在地上。 我取了新衣帮他换好,高山、流水抬他回寝房内午睡,一直到傍晚他都未曾起身,我看着时辰也该沐浴候驾了,便壮着胆子去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