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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粉…… 看来轻烟和乔越今日算是命丧此地了。 我不想去深思这两人该不该死,我知道自己不会再扮圣母了,况且,面具男行事说一不二,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 我只是在琢磨轻烟那句没说完的话,最?最什么?难道她是想诅咒面具男最终还是孤身一人? 这诅咒一点也不狠毒,如果我是轻烟,一定诅咒面具男终生不举、无力抚菊! 面具男的手蒙在我的眼睛上,抱着我走出驿馆,上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他将我放在榻上,自己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我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犀利,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原本是我打定主意来与他叫板要解药的,可是一见到他就没有底气与他对视了,这就是面具男身上特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我估摸着,他这是打算带我回帝都去。() 第176章 吻 颠簸中,我觉得他的手越来越凉,突然想到方才他肩上所中毒针,那针上的毒好像叫“九寒”。 “你中毒了?”我皱眉问他,面具男一直擅于用毒,我还从没见过他中毒。 他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不屑地哼了声,“不过是一点小毒而已,我接到你被劫的消息匆忙赶来,没带解药。” 我的心猛地抽动一下,他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将我的安危看得极重,又想到他刚才抱我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接下轻烟的毒针,我的心跳无法抑制地狂烈起来,面具男他竟真的对我舍身相救! 生平第一次,有人愿意为我牺牲生命,不顾生死抱我于怀中,为我阻挡危险,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用月月酥逼我当细作、将我带入身不由己境地的面具男。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用舌头将我头上的血迹一点一点舔干时的情景。 疼痛与爱怜并存,这就是面具男加注在我身上的感觉。 我看着他,眼神慢慢柔和下来,低喃道:“没带解药你还替我挡?” 面具男淡淡地轻笑,“九寒于我来说不过是小毒,我可将其控制在体内三日,三日内赶回帝都,配出解药服用即可无恙,但这毒若是投在你的身上便是剧毒,当场毙命不说,尸身在半个时辰内结冰,一个时辰后碎成冰渣,你会死得很彻底。” 果然极毒!连个全尸都不给留。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具男究竟是无情之人还是有情之人?杀人时眼睛都不眨,可是却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毒针。 “九寒”终究是剧毒,就算他是用毒、解毒的高手,将毒液留在体内三日,对他的身体也是百害无一利的。否则,他的手指怎会如此冰冷。 我没再言语,两人相对无语。 他目光灼灼看了我许久,才开口说话,“去长青山走了一遭,可是有所收获?” 没有责备,没有质问。就好像问我去逛街都买了什么那么平淡自然。 面具男,我还是看不懂他,他每一句话的用意都是我无法猜测揣摩的。 我垂着眼道:“还好,那边风景甚好。” “嗯,此番可是知道回来了?” “你不是说了,月月酥发作一回,让我尝尝苦头。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不,我知道自己该回来向你讨解药了。” 面具男嗤道:“近来脸皮厚度见长,这话说得就跟自己从没犯过错一般!” 我撇撇嘴,“少尊可真是小气,那么点小事记这么久!” 心里不停地打鼓,看来面具男现在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又跟我提起犯错的事,他肯定又会揪住我带月初痕逃跑的事情不放! 谁料,面具男居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道:“唤我亭!” 晕!谈判的关键时刻,他居然纠结称呼。 我微一迟疑。他的目光中便露出一副不满神色,眼睛一眯,捏着我下巴的修长手指用力,迫使我痛呼一声,接着,他的双唇落了下来,吻住我。 他只吻了一下便离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却更加用力,几乎要将我捏碎。 他咬着牙,满是怒气地道:“你嘴里什么味道?那厮吻你了!!!” 看着面具男气得几乎喷火的双眼,我的心头竟滋生出隐隐的报复快感,想想自打我遇到他以来,他一直用无耻的月月酥逼迫我就范,实在可恶至极。既然他很在意乔越吻过我,那我不如再夸张一点,气死他才好! 我拍掉他的手,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啊,乔越是吻了我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早在公主府我和他就有jian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得当时还是你提出利用与他通/jian来完成任务的。” 面具男眼中愤怒的小火苗立刻跃动起来,“清儿,太长时间不在我身边,你是否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眨眨眼,“我哪里敢忘?月月酥发作时那彻骨的疼可是忘不掉的!我是少尊手中的一枚棋子,有利用价值时便用,没有利用价值时便像轻烟那样弃如敝履,这就是我的身份,我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我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人家刚给我挡了毒针救了我的性命,我现在非但不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反倒横眉冷对,一副与他结了八百年仇恨的样子。 “清儿!”面具男的声音骤然降温。 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脸色,我想肯定是很难看,感觉他攥在一起的手指关节在吱吱作响,想必将我恨透了吧! 我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就是不想服软,纵然在他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向我的最后一道心防冲击。 可我不敢松动,我怕稍一松动,便会被他攻得溃不成军! 我强迫自己加固心理防线,冷笑道:“少尊这样子倒好像我冤屈了你。” 面具男蓦地扣住我的手腕,透着寒气的金色面具缓缓向我逼近,一字一句地道:“清儿,我再说一遍,我宠你,但不代表会任你任性胡为,你私自带月初痕逃走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既然你还看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我会让你一点一点明白我对于你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