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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如果换作剑修,一样可以成就一番作为。 只可惜,就像他说得那样,一切都晚了,他已经没了退路。 剑刃相交之声响在耳畔,温荀看着师仙游迈了一步,知道他这是打算出手了。 对付面前二人已是绰绰有余,师仙游若在此刻出手相助,灯宵只剩下绝路一条。 温荀没忍住去拉师仙游的手,轻声喊道:“仙游……” “嗯?”师仙游闻声停下动作,反过去把他的手握住,揣进怀里,“你的手很冷,不宜在这里待得太久,我让寒食送你回去。” 温荀摇了摇头,第一次显得如此执拗,“我要你陪我。” 只要他离开了这里,灯宵才不会有所顾忌。 师仙游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顺着话点头道:“好,我陪你回去。” 在他们转身的同时,灯宵往温荀的背影瞥了一眼,浅金色的双眸逐渐染上血红。 他的师父终于还是走了,终于还是……抛弃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似在那瞬间,天色变得晦暗了。 当温荀看见灯宵那失落的眼神时,他便知道他错了,他不该犹豫。 一直以来,灯宵都小心翼翼地藏着心中的爱意。而在发生后面的事后,他也不止一次地问他。 “师父,你相信徒儿吗?” 那句话在脑中不断回放,让温荀忽然间陷入一种无奈。 下午的第二场夺魁温荀没有去参加,他被师仙游送回了观雪殿,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 玄都夺魁照常举行,子夜城内再度恢复到往常的平静。而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未知的危险正潜伏在暗处。 等温荀醒来已是傍晚,他裹着厚厚的斗篷迈出观雪殿的大门。斜阳缓缓滑落山谷,远处的天际挂着一抹绛色。明明是个晴朗的天气,观雪殿外却下起了小雪。 他伸手接住雪花,抬头猝不及防撞见一个黑影,原来是寒食。 温荀道:“掌门还没回来吗?昨日这个时间夺魁已经结束了。” 寒食道:“掌门许是在回山的途中,温公子……” 温荀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寒食回了句是,摸出一枚银针递给他,“灯少庄主逃走了,有人在暗中出手救了他。” 温荀接过那枚银针,放在手心看了看。他见过一模一样的银针,那是冷惜别带他去赌坊的时候。 也就是说,暗中出手相助的人是冷惜别。 “我想要下山去接掌门,剑使不必与我同路。”温荀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观雪殿。 他确实下了山,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师仙游,而是循着记忆找到了东街药庐。 药庐主人像是知道他来此的目的,微笑着道:“岛主正在后院。” 温荀点点头,在说完多谢后掀开后院的帘子。 这次冷惜别没有坐在那儿下棋,正在院中怡然地翻着晒干的草药。看到温荀来了,也没有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 温荀走到他身旁,说道:“我知道是你暗中助灯宵脱身,谢谢你。” “我做这些只是因为你,我很清楚,你并不想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我不想看你难过。”冷惜别说着抬眼去看他,“你上回来时,然先生给你诊过脉,说你差点儿动了胎气。你这段时间可有服过什么?” 温荀猜到冷惜别口中的然先生便是药庐主人,对他的话冥想了片刻。 他只记得上回在青楼时害喜,灯宵曾喂他吃过一粒丹药。除此之外,就是他在月迷津渡险些发生意外,但对此鹿衔并未细说,好像对他有所隐瞒。 温荀如实道:“灯宵给了我一瓶丹药,用以缓解害喜。不过我近来好了很多,也就没再服用。” 冷惜别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温荀感觉出他在怀疑什么,所幸随身携带着小瓷瓶,不作迟疑便交给了他。“你认为灯宵的丹药有问题?” 冷惜别倒出一粒丹药在手里,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掰开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本就很苍白,这一会儿仿佛镀了层寒意。 “这丹药中加了五行草,容易导致怀孕之人滑胎。” 作者有话要说: 灯宵:为了师父,我愿意一黑到底。 ☆、第四十四章 “滑胎?这……怎么可能。”温荀怀疑耳朵听错了。他看着冷惜别亲手将那丹药捏成粉末, 且眸中的寒意更深。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他会害你。”冷惜别道:“但这是事实, 事实证明这丹药的确存在问题。” 温荀心头咯噔一声,从灯宵给他丹药开始,小瓷瓶便从未离过他的身, 不可能有旁人动手脚。在惊讶的同时, 温荀更想不明白的是,灯宵为什么会这么做? 难道灯宵之前对他说的都是假话?他想不明白。 冷惜别合上小瓷瓶的木塞,缓缓道:“所幸有擅医理的人在你日常饮食中配了保胎的药物, 胎儿总算无恙,这段日子辛苦阿荀了。” 听他说到擅医理的人,温荀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天医阁主鹿衔。如果不是鹿衔当时及时相助, 这个孩子不一定保得住。 他来这里问到了想问的事, 算时辰师仙游可能已经回山了。 正准备开口告辞,另一边,药庐的帘子被一道黑影掀开。 来的是那名叫做冷还照的面具人,下山途中听门内弟子所言,此人三招内击败了琴狩。 冷还照从他身旁过去,停在了冷惜别的面前,递给他一支青绿色的竹筒。里面装着什么消息, 温荀对此不得而知。与之相比, 他更好奇这个冷还照与原主有何恩怨。 两个人没说一句话, 在送完竹筒后,冷还照沉默地离开了后院。冷惜别也没有当着他面拆信的打算,而是随手将竹筒揣入袖内。 到了这时, 温荀觉得有必要问一问,这也算是他对冷惜别的试探,“以前没见过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杀我。” 冷惜别的回答轻描淡写,“他认错人了,你别放在心上。” 温荀对他如此轻率的回答并不满意,也猜到冷惜别不愿多说,“原来是认错人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阿荀。”冷惜别在背后叫住他,“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如果不是看到你刚才的神情,我以为是你想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我又未曾恨过你,何谈原谅二字。”实际情况是,温荀根本不知道原主和冷惜别发生过什么矛盾。“这个孩子既已存在,我又怎会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 “等等。”见他闻声止住脚步,冷惜别推着轮椅朝他慢慢靠近,“这个香囊里缝了香草,随身佩戴可以安胎养神,收下吧。” 看着他因为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