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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少年面容恬静,像睡着了似的。 “我们要安葬了他吗?”处理完了伤口,神谣顺手习惯性将少年打横公主抱起:“比如说,立个小碑什么的?” 她低头仔细一端详。 不端详不知道,一端详吓一跳。 这位少年他的外貌……就像个缩小版本的松阳先生。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吗? 就在神谣望着少年的面容出神的时候,后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神谣确定以及肯定,他在方才一定是已经死去了。 心脏停止跳动,呼吸也陷入停滞。 可是,他现在又重新活了过来。 一个生物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么? ……如果mama之前能一直留在徨安的话,她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神谣的眸色微沉。 少年赤红色的眼睛迷茫的环顾四周,最终定格在神谣的眼睛上。 “你是谁……?”他缓缓的开口问道。 “我……”神谣沉吟片刻,瞬间搬出她的马甲,眼睛都不眨一下道:“我是个路过的阴阳师哦。” 三日月宗近:“……” 看来他对自己主公的第一印象得改一改了。 “……阴阳师?”少年收回了放在她面上的视线,重新阖上眼睛:“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觉得我挺想反过来问那些村民,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是个杀不死的怪物。”少年动了动方才被刺穿的手臂:“长久的时间以来,他们尝试着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杀了我无数次。” 少年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毫无感情波澜,似是在单纯的陈述另外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情。 旁边安静了很久的溯行军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伸头望着神谣怀里的少年。 ……这只看起来无害的溯行军,真的会是任务描述中屠戮干净了整个村落的溯行军吗? “我觉得我们不能在这里留太久。”神谣回头望着三日月:“说不定那些村民会半路带着援兵折返回来,说要除妖之类的,那样就麻烦啦……” 正在神谣说话的时候,方才被她一脚踹到撞榻屋子的那个村民,这时悠悠转醒了过来。 他原本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可他在看清楚溯行军的那一刻,像是生怕它不能发现自己似的,放声尖叫了起来。 这位溯行军在看清村民的那一瞬间,也猛的抽出了腰间的刀剑,冲上前去。 想要阻止溯行军的神谣愣了愣。 原来这只溯行军,只会攻击对松阳先生有敌意的人吗? “锵。” 兵戈交接,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溯行军的刀刚刚挥到半截,便被持刀闪现而来的三日月及时挡住了,也恰好给这个村民争取到了仓皇逃命的时间。 等到村民狼狈奔跑着一定的距离,差不多离开了他们的视野,这振溯行军才放下了手里的刀,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重新变成了温顺无害的呆萌样子,也没有半点要继续与三日月作战的意思。 “呀嘞呀嘞。”神谣觉得自己有些脑壳痛:“这下可有些麻烦了啊。” 换成一振只会破坏历史的溯行军,她铁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死手。 可是这振溯行军……或者说这振刀剑,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少年时期的松阳先生而已啊。 — 神谣带着苏醒的少年去了附近的山洞里。 他的自愈能力比起夜兔族而言更加旺盛,致命的伤口只在瞬息之间就能愈合如初。 与其说他的体质是可以永生不死,不如说是可以瞬间死而复生。 “你叫什么名字?” 神谣问面前的少年。 “……我没有名字。”少年平静的望着面前燃起的篝火:“不过,他们习惯称呼我为,恶鬼。” 一次又一次的杀死少年的人,明明是那些村民。 他却被村民们喊成恶鬼。 “人类是一种很软弱的动物哦。”神谣拨拉了一下篝火,从零钱包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宰杀包装好的大鹅:“因为人类非常非常的害怕那些与他们不同的异类,所以他们会用尽一切方法除掉他们。” 因为害怕,所以要杀掉。 她的这句话非常有哲理,如果不是在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把鹅架在火上烤,还是挺富有说服力的。 三日月宗近:“……” 没记错的话,时之政府提供给每个审神者这样一个空间袋,只是为了方便他们在万屋采购吧? 为什么他家审神者能拿来当野餐食品包装袋? “因为现在时政内部不支持我们吃野味,所以只好外带啦。”神谣将胡椒粉,孜然,盐,各个调味品排成一排,表情变得有些心虚:“爷爷你要不要呀?我给你也来一只?” 三日月表面仍在微笑,实际摇头摇的很快。 他大概是年纪大了,不太能能跟得上时代了吧。 “是啊。”少年缓缓的蜷缩起来,喃喃道:“对于人类而言,我是个异类。” “无论他们怎样杀死我,杀死我多少次,我却每次都能复活……” “即使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神谣撒调料的动作顿了顿。 “……我唯一做错的事情,大概就是作为一个生命,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 少年的眼神空洞无物。 “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又为何不会死去?如果最开始就被那些村人杀掉就此死去的话……这样的结局对于我而言会不会好一点?” 而那振溯行军则是可怜巴巴的垂着脑袋挪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有换回来少年的半点关注。 “我记得有一句话叫做,当我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时,不是说明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神谣飞快的翻转着手上滋滋冒油的烤鹅:“其实吧,这句话你拿来形容你和那些村民也同样适用。” 她将一整只烤鹅递上前:“其实错的并不在于你,而是在于那些认为你是异类的人呀。” 少年没有父母,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如何诞生的。 不过,自从出生以来,他便一直遭受着他人歧视的眼神而挣扎存活着。 起初是源自村落里同龄孩童的霸凌。 直到某日,那些孩子们做的太过火,将他推进了田埂。 少年的脖子因为从高处坠落活生生的折断,当场咽气,可是,在几个村民上前为他收尸时,少年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当着这些村民们的面,死而复生。 这和大声宣告他是个怪物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砍下过我的头颅,用火焰灼烧我的身躯,将我的身体剁成碎rou。”少年继续说道:“这些可怕的疼痛我全部都能感受到,可我却不能死去。” “不能死去,就一直努力的活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