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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无有禁忌。 起初场面还控制得住,后来所有人都饮得尽兴了,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清醒,许多人就举着酒杯,歪歪斜斜的,或站着或坐着或倒着,嘴里高声念着吉利话。 你一句长长久久,我一句天长地久,他一句百年好合,我再来一句福泽绵长……一声接着一声,一浪高过一浪,互不相让地拼了起来。 到最后,从寿宴,到婚宴,到登科宴……几乎所有的贺词全被说尽,众人摸着鼓鼓的肚皮,这才爬起来歪歪扭扭地去向掌柜告辞。 掌柜自己也喝得云里雾里的,倒在柜台上笑嘻嘻朝着众人一个个拱手。 伙计和厨子们却是忙惨了,几乎人仰马翻,待送走了所有人,当场倒了一地。掌柜一面歪歪倒倒地回房,一面大手一挥:“关门,带薪歇业三日。” 众人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碧海潮生的大堂内顿时又迎来了最后一阵欢呼沸腾,之后才总算彻底平静了下去。 …… 直到这个时候,庭院深处,那对新人的房间里头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长歌累得睁不开眼睛,奄奄一息地倒在时陌怀里。 这一夜,她被男人掐着腰,翻来覆去……真的是差点死在了牡丹花下。 时陌拨开她汗津津的发丝,见她眼睛紧紧闭着,娇艳的红唇微张,一身娇嫩的肌肤染成了漂亮的颜色,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轻斥了一声:“作死。” 长歌心想,可不是她自己作死吗? 他原本顾及着她初次,有了两次以后就想停下来,但她却发现不太对…… 虽然这辈子这具身子还是初次,但她好歹有上辈子那些床笫间的记忆,怎会那么容易被他糊弄过去? “说好的要个孩子……骗纸!”她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咬着唇娇嗔。 餍足过后的男人,眉间眼底都是心满意足,闻言,微挑了眉头,反问:“我如何骗你了?” 他说着,露出再认真不过的疑惑之色:“难道方才你未曾尽兴?” 长歌:“……” “真的不曾尽兴吗?”他抱着她,极其郑重地问。 长歌不敢让他误会,也不想让他误会,只能垂着眸子,声如蚊蚋道:“尽兴了,只是……” “长歌还想更加尽兴一些?”他挑眉,露出一脸的恍然大悟,“好,那为夫下次一定让娘子更加尽兴。” 长歌:“……” 再尽兴一点她怕就要死在牡丹花下了…… 长歌连忙道:“不是……” 感觉如果不说清楚,方向会完全被他带偏。长歌气恼地咬了咬唇,将头埋进他怀里,咬牙一口气说出来:“你都没有……给我啊,骗纸!” 啊啊啊,疯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让她一个姑娘家说出这种话来?像是她求着…… 虽然是这样不错,她上辈子做的孽,这辈子来还,但是…… 还是会害羞啊摔! 她说完,只觉周遭久久无声,除了前院里隐约传来的祝酒欢庆之声。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却见他露出疑惑之色:“长歌,你如何会懂这些?” 所以……你还真是仗着我不懂,想故意糊弄我吗? 长歌随口道:“我及笄后嫂嫂私下同我说过夫妻之事。” 夫妻之事……她念在齿间,忽地觉得很圆满。 他们真的是夫妻了,虽然上至天子下至她的父兄,他们都不知道她已经成亲,但她却觉得已经足够,已经很圆满了。 倒是忽然想到个问题…… “你应当也是初次吧,为何这样……”长歌回忆起上辈子的新婚之夜,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这一点她是确认无疑的。只是那个时候……他那时候好像没有像今夜这样,这么了解她的身子,两个人可以这样契合尽兴。 但是记忆太久远了,她也不太确定。毕竟那之后的十五年他们之间有实在有太多酣畅的记忆,将初次的记忆淹没。 她斟酌了一个词:“嗯……娴熟。” 时陌瞧了她一眼,一言带过:“你时常入我梦中,次数多了自然也就娴熟了。” 长歌险些吐血:“……” 这种没羞没臊的话,这样面不改色理直气壮说出来真的好吗? 长歌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可是他却显然很想再理她,轻笑着将她自怀里拉出来,柔声在她耳旁解释道:“你是初次,不宜受孕,下次吧。” 下……下次? 这种事也能用“下次”推迟? ※※※※※※※※※※※※※※※※※※※※ 好啦,成婚啦~来吧,小天使们快点出来说新婚贺词啦~ 感谢给我投地雷的小天使们: 木槿aki扔了1个火箭炮 木槿aki扔了1个手榴弹 37149963扔了1个地雷 没有匆匆哪来那年扔了1个地雷 第 33 章 唔, 长歌对下次这个词没什么好感, 后来,就主动要求变成了……这次。 这次的后果就是, 一整夜没消停。男人离开她的时候,房中的红烛似乎变得格外明亮, 将整室都照出了破晓时分的晨曦色。 长歌白茫茫的脑子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不是红烛变得明亮了, 而是……天亮了。 她觉得自己明天可能要下不了床了。 时陌支肘侧身看着她, 体贴地表示:“我可以多停留数日, 陪你几日再走。” 长歌原本都要睡着了,一听他说这个话, 又有几分清醒, 沉默了一会儿, 才闭着眼睛哑着嗓子对他说:“不了,早晚都是要分开走的, 你如期启程吧。” 时陌瞧着她, 没吱声。 长歌徐徐睁开眼睛,只见他正静静看着自己, 神情难测。她依偎进他怀里,叹道:“我听说,景王在朝中动手脚, 户部尚书何进带头上书, 动作不断, 昱王又与他联手来对付你……我想你还是早日赶上回朝大军妥当些。身在千里之外, 许多事情都无法得心应手。” 他无意识地拍了拍她,这才轻轻“嗯”了一声:“睡吧,我明日午后启程。” 听他说午后启程,长歌心中这才放松了些。要是他一大早就走,她还真怕自己下不了床。 毕竟这一别,后会无期……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可惜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翻了个身,触手一片冰凉,长歌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铺满了整个窗边。她猛地坐起身来,一面迅速拿过衣服穿上,一面高声喊“夭夭,夭夭!” 夭夭还从不曾听她声音这样急切,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跑进屋:“怎么了,姑娘?” “现在什么时辰了?”长歌忍着身子上的不适,一脸急色下床。 “已过未时了。” 长歌脸色大变:“秦王呢?” “方才出门了。” 长歌闻言心中一紧,脱口斥道:“怎么不叫醒我?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今日一别,我与他再无相见之期……长歌眼眶一红。 “是殿下不许我们叫醒您……”夭夭讷讷道。 “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