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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言罢,他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祁璟注视着他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之前他脑子一时混沌,没想起来。心定下来才发觉,这个郑彪就是前段日子于宫中获得封赏的郑家家主。 郑家以武入道,家中子弟各个身手不凡,郑家嫡子郑珏更是英勇异常,年纪轻轻便跟着家中长辈上了战场杀敌,立下赫赫战功,是世家中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按理说,虎父无犬子,郑珏如此优秀,其父郑彪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而实际上却是,郑彪跟郑珏完全不是一类人。郑彪生的虎背熊腰,没有继承到郑家善武的基因,根骨很是一般,修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为人风流四处留情,若不是郑家主母、郑珏的生母家世雄厚为人霸道,致使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恐怕郑珏下面庶出的弟弟meimei们能围着郑家绕上好几圈。 郑彪人没什么本事,运气却好的出奇。 本来这郑家家主也轮不到他做,只是事出意外,他这一辈的郑家嫡系血脉,在前几年的边疆大战中浴血奋战,尽数死了个干净。唯有郑彪这一个。因为当天灵力不支落在队伍后头,堪堪捡了一条命回来。 老君上怜爱郑家一门忠烈,便御笔亲封了郑彪做郑家家主。金口玉言,饶是郑家长老也只能感慨命运不公,怎么偏偏让这灵力修为长相皆挑不出来一个好的郑彪做了家主,好在郑彪有个出息的儿子——郑珏,只得暗自互相安慰,等郑珏接了家主之位就好了。 阴差阳错之下,郑家家主便落在了郑彪身上。 祁璟对这种四处留情感情不专一的人没什么好感,方才提出想见那个孩子,也是随口敷衍几句而已。 没想到,不过片刻,郑彪真的领着那个孩子过来了。 祁璟清咳一声,跟郑彪道:“郑卿今日辛苦,先下去歇息吧。有这孩子在此伺候就好。” 郑彪哪里不知道他是刻意赶人,忍心吞声道:“是。”转身召了那瘦瘦小小的孩子上前,厉声吩咐道,“你留下来好生侍候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留神自己的脑袋。” 那孩子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角,唯唯诺诺道:“是,小的记下了。” 郑彪训斥完,转过身来冲着祁璟堆着笑恭敬道:“那微臣先告退。” 祁璟淡淡“嗯”了一声,半阖着眼养神,直听得郑彪的脚步声走远了,眼角余光瞥到那个站在床边、局促不安的孩子,脑中一个画面闪过,与面前的这个孩子身影渐渐重合。 他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我记得你,你叫郑……” 郑什么来着?祁璟苦恼的用手锤了两下脑袋,怎么话到嘴边硬是想不起来了? 那孩子快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喜悦的光彩。只是祁璟沉浸在苦思中,并没有看到。 他恭恭敬敬的垂首站着,低声道:“回君上,小的名叫郑铮。”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祁璟的金手指这章没开发出来,下章一定有! —————————— 祝小可爱们七夕快乐!揪24小时内留言的小可爱们发个红包~ 谢谢支持!爱你们=3=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哦对!郑铮!”祁璟恍然, “你是那个之前在宴席上……” 他蓦地闭了嘴,没有再说下去。郑铮拽着衣角的手用力到泛白, 紧紧抿着唇, 一声不吭, 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祁璟心思一转, 便明白了。宴会上的那件事情,对于别人来说, 兴许只是一场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郑铮这个当事人来说,却不是那么简单。明明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在旁人的故意作弄下当初出丑不说, 还被当场揭发身世,换做是他,恐怕也无法平静下来。 那场宴席, 对旁人来说只是一场宴席, 对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来说, 恐怕会成为他的噩梦。 祁璟自知失言,忙带着歉意诚恳道:“对不住。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别放在心上。” 他见郑铮没有作声,暗叹一口气,略有些忧愁, 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心思敏感的孩子。 踌躇半晌后,他终于挑起一个不相干的话题,企图掩饰掉方才的鲁莽, 没话找话:“你今年多大了?” 郑铮垂着头,小声道:“回君上,十七。” 祁璟讶然,这孩子看上去最多十五六岁的样子,没想到已经十七了,那岂不是跟晏止澜差不多年纪?可是晏止澜跟他年纪相仿,却长得比他还要高了,举止言辞之间甚至比他还要稳重成熟,而眼前的郑铮,却比他还要低上半个头,身板瘦瘦小小的不说,与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不敢大声。 两相对比之下,祁璟不由的唏嘘起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本来他对于自己比晏止澜大上三岁却没有晏止澜高这件事就十分在意耿耿于怀,如今见了郑铮,更是不得不感慨一句,原生家庭对一个人性格的影响有多大了。 他这边正感慨不已,那边郑铮轻声问道:“君上可有哪里不适?” 祁璟“啊”了一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嘶——”一时大意,忘记了背上的伤,被他挥动的手臂牵扯到,疼的他连连倒吸凉气。 郑铮猛地抬头,猝不及防与祁璟的视线撞上,忙惶惶然的低下头:“君上恕罪,小的一时心急触犯圣颜……” 祁璟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也顾不上再安慰他了,忍着痛对他说:“快来帮我看看,背上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 郑铮犹豫了一会儿,祁璟趴在床上无精打采哼哼:“你再不给我上药,我就要死了。” 郑铮吓的一哆嗦,忙掀开了被子为他察看。 祁璟背后的伤乃是一柄利刃所致,好在刺入的力道不重,且避开了要害,不然祁璟早就没命了。即便如此,他这个伤势也不容大意,流血过多,又加上时间过长,费了几名医修很大的功夫,才将他缝好。 此刻伤口受到牵扯,虽然没有裂开,但是已经隐隐有血迹从绷带下面渗了出来。 郑铮动作小心的察看过后,轻声道:“君上,伤口没有裂开,小的再为你重新上次药。” 祁璟昏沉沉的点头:“好。” 不知为何,这次受伤好像比他剖丹那次的后果还要大,明明只是皮rou伤,也休息了这么久,又用灵丹妙药养着,他却仍觉得精神不济体力不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郑铮上药的动作很是轻柔,只有在撕开绷带的时候,黏到血rou的那一部分,让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其他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倒是吓得郑铮束手束脚,不敢再大意起来。只是这么一来,所耗费的时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