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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难平 第二部(94-96)

    2021年4月29日

    第94-96章

    宋运鹏的效率真不是盖的,只是半天的时间,他不光要来了陈心悦目前的住址,还了解到她目前在一家英语培训机构做培训老师。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将车开进他们小区,这是一个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小区,我见缝插针的在一片由原来的花坛辟出的停车位停了车,就按照宋运鹏发给我的地址找起了门牌号,好不容易在一片稍显杂乱的号牌中找到了目标,我却在手指按向门铃的瞬间停住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我今天叫不开门,会不会逼得她再一次搬家?我不想吓到她,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谈谈,可是她显然被幕后黑手的手段吓得不轻,之前在公安局门口就是那样,于是我准备耍点手段。

    我在门口徘徊了有十分钟,看到一个快递小哥时我心生一计。

    “嘿兄弟,送几楼的快递?”我微笑着问道。

    小哥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楼的住户,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哦,是504的。”说着就要去按门铃。

    “你等一下,帮我个忙好不好?”

    “嗯?帮什么?”

    我掏出一张一百元塞到他手里,“我女朋友住302,我们吵架了她现在不理我,你就说有她的快递,帮我把门叫开就行。”

    “这个……”快递小哥面露难色,但是手里却默默接过了钱。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再说光天化日的我还敢入室抢劫?”我说着又塞了一张。

    “那……好吧,你肯定不是干坏事哦?”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快递小哥在铁门呼叫面板上输入了302,我的心跳有些快,毕竟这将是我们几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

    “喂?”虽说经过麦克风的传递,但还是熟悉的声音。

    “啊,你好,快递。”这位快递小哥的心理素质实在不怎么样,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快递?”声音有些迟疑。

    我心里咯一下,完了,她最近没买过东西?怀疑了?

    “哦,你上来吧。”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和快递小哥对视一眼,拉开铁门上了楼。

    “我……我一会儿上楼怎么说?”小哥问我。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要看见她开门就行了。”

    我落后他几步跟在身后,走到二楼三楼的楼梯拐角处时,小哥喊了一句,“你好,302。”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

    “是的。”是她慵懒的声音。

    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了上去,心悦和小哥都被我吓了一跳,短暂的惊愕之后,心悦一脸惊恐地准备关门,我眼疾手快一把扒住门框。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不做坏事的吗?我我我……我要报警啦!”小哥语无伦次地说道。

    “别报警!”我和心悦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真的认识。”我一边使劲扒住门,一边嬉皮笑脸地对小哥说道。

    快递小哥摸出我给他的两百块钱塞还给我,一边往楼上逃一边说道:“这钱我不挣了!”

    这么一会的动静惊动了左右邻居,已经有人开门来看发生了什么,眼神中满是警惕。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闹着玩的。”心悦主动对邻居说道,随后一把将我拉进了门。

    我打量了一下心悦的住处,简简单单一间两室户的公寓,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的,屋子里的摆设比较简单,各类生活用品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这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家,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心悦满脸的狐疑。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好久,“你……短头发其实也很好看。”

    心悦吸了一下鼻子,把头转向一边,“去房间里坐吧。”

    两间房间中稍大的一间被她当作了卧室,房间内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双人沙发和一个梳妆台,床对面的上挂了一台液晶电视,诎是一个宜家风格的衣橱,旁边是一张小书桌。

    我自来熟的在沙发上坐下,像是主人一样拍了拍旁边的一半示意她坐我身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床沿边。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呢,我地址没给过任何人,我爸妈都不知道。”

    “还记得宋警官吗?”

    心悦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我让他帮我查的,代价是让他做我妹夫。”

    心悦呆了一下,“啊?他喜欢雅蕾?”随即苦笑一声,“那就是了,看来我以后搬去哪里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了。”

    “你……过得好吗?”我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憋出这么一句。

    心悦低着头,良久之后才说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呢?你也知道,我曾经活得像个性奴,他让我躺下,我就得脱光了躺下,他让我张嘴,我就得接受任何进到我嘴里的东西,他让我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干,我就不能管对方是老还是丑。”

    我不忍心再听下去,只能打断她,“心悦,这样的日子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结束了?”她抬起头看着我,对我笑了笑,只是笑得有点苦,“这是

    老天对我的惩罚吧,我的目的是不伤害你和我爸妈,可是我用的方法却伤你们伤得更深,我好痛苦,我恨我自己,跟陆大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我是在惩罚我自己,我对他言听计从,我的身体每次在感受快感之后带来的就是内心的无尽痛苦,但是很奇怪,每次痛苦之后就会有短暂的解脱,那种感觉很好,于是我一次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更痛苦,陆大刚死了之后我反而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于是我强迫自己堕落,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身体的快感会让我暂时忘记对未来的茫然,快感过后的痛苦又会再次让我解脱,周而复始,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死循环,我一度以为我的有生之年都将这样度过,直到我年华老去,没有男人再愿意碰我。”

    我听着她的叙述,只感到无比的心疼,我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搂入怀中这种感觉真好,可就是短短几秒钟,反应过来的她挣脱我的怀抱,走到了书桌边,我惊讶的看着她拿起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这可能是她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等她反应过来我正看着她时,她尴尬地又将烟拿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压力大的时候我才抽的。”

    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我没有再唐突地去抱她,只是对她柔柔一笑,“没事,你的选择总是有理由的。”

    她有些动容,背对着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烟盒扔回桌上,“你喝点什么吗?”

    “你这里有啥给我来点就行,你懂我口味的。”

    心悦对我展颜一笑,我的心简直都要化了,这是我们闹离婚以来她对我笑得最甜的一次。

    她果然很懂我的口味,几乎不怎么喝咖啡的她,家里却有一台胶囊咖啡机,据她说是想学着我尝尝那苦涩的味道。

    通过交谈,她得知了我已经通过楼净知道了她最近的动态,她也知道了我和梦芸在一起,当然她没有告诉我是左瀚告诉她的,我也乐得装傻。

    “那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怎么样?”我问道。

    “我想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我现在找了份英语培训的工作,就是不想让自己闲着,收入也还行,而且当时离婚后,那个神秘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是衣食无忧的,所以生活根本不用担心。我不再用性爱麻醉自己了,我曾经一度自欺欺人的以为脱离了陆大刚和你的控制,我至少能享受无忧无虑的性爱,可是我发现那种所谓的自由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害怕有朝一日让你们知道了会更伤心,我只是想惩罚我自己,不想惩罚你们。”

    我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我当时……”话到嘴边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一些我看见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当时在会所看见你和几个男人一起……我……虽说我知道那是你选择的生活,但我还是很难受。”

    “会所?什么会所?”心悦神情有些迷茫

    “酒神会所,只是随便聊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连忙解释道。

    心悦摇了摇头,“不瞒你说,陆大刚是带我玩过一次多人,那是在他家里,骆哥也带我玩过一次是在酒店,我没去过什么会所啊。”

    我呆了一下,她能如此坦诚自己玩过两次群p,就没有理由硬是瞒掉一次,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脑海中的那团乱麻渐渐动了起来,其中有些线头似乎有了清楚的连结。

    “你头发什么时候剪的?”我忽然问出一个跳跃的话题。

    “啊?”心悦愣了一下,“大概……我第一次剪好像是十一月将近十二月的时候,我们警察局门口分手之后半个月左右吧。”

    “记得确切日期吗?”

    “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的回答很郑重。

    心悦也认真起来,她陷入了沉思,“啊!有了,我是网上团的优惠券,我看看。”说着她翻起了手机,“有了,我是11月25日买的券,第二天去剪的头发。”

    我的脑海中想起一片坚冰迸裂的声音,这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在园区门口帮梦芸解决了左瀚的sao扰,然后跟着刘荻娜去会所的那天是11月27日,也就是在心悦剪头发的次日,而我在会所看到的“心悦”居然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这说明什么?会所中的不是心悦!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做了一个局,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心悦已经彻底沉沦,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呢?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所有的线索指向了一个人。

    “我给你的忠告就是,留心这个女人,她不像面上这么简单。”

    我耳边回想起左瀚的这句话,刘荻娜看上去很简单?也只有左瀚这种二愣子才会有这种看法吧,反正刘荻娜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精明的女人,之后的几次接触这种印象越来越深,直到第一次目睹心悦被陆大刚侮辱的那个晚上,我们俩阴差阳错成就了一夜夫妻,我居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对jiejie的依赖感,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有怀疑过她。

    我仔细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一切,我替梦芸解围之后就遇见了刘荻娜一行人,在会所中她阻止我在包间内上厕所才有了我出门然后看见那不堪的一幕,那个女人既然不是心悦那会是谁?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我所认识的人中能在那个距离做到鱼目混珠的就、只有刘荻

    娜身边的李梦瑶,可是那晚三人行时李梦瑶明明只是一头中短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出现在会所以及之后出现在床上之间的这段时间内她去做了头发,这也就解释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她头发的味道。

    好深沉的心机啊!可是我对于刘荻娜真的很有好感,我实在不愿意相信她就是那个让我深感无力的幕后黑手,于是我打定主意再次验证一下,而抓手就是赵明雪和那个神秘的潘程晨。

    “建豪,你怎么了?”心悦张着她的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认真地回答我。”

    心悦见我问的慎重,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离婚前后,赵明雪有没有对你说过些什么?”

    心悦看着我,“她暗示我你们之间有关系。”

    “什么样的关系?”

    心悦耸了耸肩,“还能是什么?男女关系咯,而且我们办了手续之后她来找过我,说她也要离婚了,我本想安慰她几句,可她好像并不伤心,还说了声谢谢我,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冷笑一声,“我觉得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个,你认识一个叫潘程晨的女人吗?”

    心悦脸色一变,手捂胸口做了个深呼吸。

    “是这个女人联系你的是吗?我猜你和陆大刚的视频也是她拍的是吗?”我问道。

    心悦点了点头。

    “虽说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但是我觉得有些猜出那个装神弄鬼的塔尔塔洛斯是谁了,只是我还猜不透她的目的。”我自言自语道,忽的我脸色一变,“不要,千万不要和她也有关。”

    “你……你在说谁呢?”心悦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看着我。

    “哦,还只是我的一些猜测,我必须要去证实一下,不管是谁,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不会放过他。”

    心悦没有追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心悦。”

    “嗯?”

    我忽然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她惊呼一声就开始抵抗。

    “建豪你干什么?不要啊!别这样!”她一边将声音压到最低,一边又不敢太用力的抗拒着我。

    我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将她的上衣全部撩到胸口位置。

    一株红色的罂粟花出现在我的面前,两片凋零后随风飘落的花瓣给整个画面增添了几许悲伤和萧索的气氛,那是她的纹身,罂粟花的旁边还有一句英语,“Sidetogiveup,whileloveyou”,意思是一边放弃,一边爱你。

    她终于知道是误会我了,我从她身上爬起来,她默默地将衣服整理好。

    “我……我闲着无聊纹着玩的。”

    “罂粟花的花语是死亡之恋,被遗忘的爱情,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死了吗?”我有些哀伤的问道。

    “建豪,你身边已经有梦芸了,她是个好女孩,别辜负她,如果可能,我们以后还是能做好朋友的,说不定还能三个人一起玩呢,就像以前那样。”说到最后,她脸上挤出一丝故作暧昧的笑意,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我忽然情绪有些上头,一把紧紧抱住了她,这一抱几乎用上我全身的力气,让她嘤咛一声,呼吸都急促起来,我把头埋在她细长的脖颈上,贪婪地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她没有反抗,反而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回应着我的拥抱。

    我们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良久之后,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你受人摆布。”

    “嗯,我相信。”心悦柔声道。

    “心悦,叫我一声老公。”

    “不要,我们已经……”

    “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听到,我只是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

    “……”

    “就叫一声。”

    “老……老公。”

    我的泪水一下涌出眼眶,“老婆。”

    心悦轻轻挣脱我的拥抱,“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连忙转身拭去泪水,心悦从一旁的衣橱内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条丝巾,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不就是在拆迁小区外引发我们一场冲突的那条丝巾吗?

    那天我为了送丝巾意外跟着她和陆大刚去了破旧的里弄,撞破了陆大刚对她的侮辱并教训了陆大刚,她把我拖出弄堂后将丝巾狠狠摔在地上扬长而去,那一刻我的心都死透了。

    “我等你走后就回去捡回来了。”

    我刚擦干的泪水忍不住又溢了出来。

    “哎呀,你个大男人比我还会哭。”心悦撒娇似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胸口,说着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用她纤柔的玉指替我擦去脸上的泪痕,只是,擦着擦着,她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

    回到公司,我又抽空将Nancy约了出来,不打不相识的小雪俨然就是我安插在总公司的耳目了。

    “小雪,你认识赵明雪吗?”

    “认识啊,关系还不错呢,整个公司只有我们俩的名字带雪,你也认识她?”

    “哦,她是我高中同学的老婆,不过他们不久前离婚了,我同学说联系不上她,她是不是已经离开公司了?”

    “是啊,她也只是走之前的两天才告诉我的,我问她去哪儿另谋高就她也不告诉我,神神秘秘的,只是说有缘再见。”

    我点了点头,这至少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的确在我离婚后就彻底退出了我的生活。

    “不过。”时雪艳卖了个关子。

    “嗯?”

    我不满的砸了一下嘴,小雪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人事部的Fiona是我的茶友,我听她说……”

    “茶友?”我对这怪异的名词感到有些奇怪。

    “哎呀,就是小姑娘之间平时一起叫奶茶喝的,你听我说别打岔呀。”她还不满地撇了下嘴,“我听Fiona说她不是离职,而是调职。”

    “调职?调去哪儿?”

    “听说是江苏的一家分公司,而且这事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

    “按照公司的流程,如果是这种调职必须由人事部发函并存档,但是她的调职人事部几乎没有参与,而是某位领导一手cao办的。”

    “哪位领导?”我感觉我的心又跳了起来。

    时雪艳冲我俏皮地眨眨眼,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的好朋友,刘总监。”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板了下来,Nancy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吓得有些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啊陆哥,我不该乱开玩笑的。”

    我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事,和你没关系。”

    我和刘荻娜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为了赵明雪的事,当时的她只是刘大总监看在继女面子上随手帮一把的小人物,可是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之后,刘荻娜却亲手替这么个小人物办了调职手续,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她们之间的关系和我有没有关系?

    “对了小雪,潘程晨这个人你认识吗?”

    “潘程晨,潘程晨。”Nancy那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就像我第一次从宋运鹏嘴里听到时一样,这让我以为她也不认识这个神秘人。

    “好像听到过,但是一下又想不起来。”Nancy脸上现出纠结的神色。

    “她是我们公司的,我估计可能不是普通的职员,而是个中层或者类似级别的。”我提醒道。

    “虽说公司里像我这样的前台各个办公室有不少,但我们培训时会被要求记住公司主要领导的信息,而且不光是Tina这样的大领导,还包括中层级别的领导,就像你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没有包含这个名字,只是觉得莫名的熟悉。”Nancy沉思了好久,忽的伸手指天,“啊!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了!”

    “你快说。”我也焦急起来。

    “原因就是,赵明雪的调职记录上有这个人的签字,Fiona给我看过,她是江苏分公司的!”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以为这两个人会是两条线索,但没想到居然串成了一条,那个将我和心悦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神秘幕后黑手长久以来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团浓雾般的黑影,看得见摸不着,我们仿佛不同维度空间的存在,TA能将我们揉圆,搓长再拍扁,而我却对TA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如今,这团黑雾慢慢幻化成了人形,可能还是个我熟悉的人,这让我非常不舒服。

    晚上,梦芸告诉我一个消息,她要陪她父亲去一次深圳,施老板被邀请参加在当地举办的一个国际企业家论坛,顺便带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去拓展一下人脉,为以后接班做准备,据说本来还要带上我一起去,但是我还不是施家女婿的身份,名分上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这次我就不去了,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刘荻娜居然也不去,这事其实细品起来不难理解,两人毕竟处于协议离婚的阶段,离了婚就是外人,甚至可能是对手,此时当然不可能再为外人做嫁衣,回过头来威胁到自己的女儿。

    这个局面对我来说却成了一个天赐良机,我有整整五天的时间去寻求答案,梦芸走后的第二天,我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刘荻娜的办公室里。

    “你现在在我面前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不把我这jiejie放在眼里了?”刘荻娜嘴里说着责备的话,脸上却是女孩娇嗔般的神情,眼角甚至带着一抹春意。

    “jiejie是放心里的,眼里怎么放得下?”我笑容可掬地回答道。

    “死样。”她抛了个媚眼给我,“是不是梦芸不在,就找我这丈母娘来换口味了?”

    “你这一会儿jiejie,一会儿丈母娘的,角色转变之快让我无所适从啊。”我的表情变得戏谑起来。

    咯咯咯,刘荻娜发出一串她标志性的娇笑声,很俏皮也很少女的那种笑声,非常好听,我们俩相处时,我有事没事就逗她笑只为听她的笑声。

    笑完之后她眼神直直的盯着我,眼里是遮掩不住的yuhuo,“我忍了几个月了,今晚去我那儿吧。”她咬着

    唇轻声说道。

    “去干吗?”我装傻充愣。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只能摇摇头,“jiejie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要不要叫上梦瑶?”她语带暧昧地问道。

    提起李梦瑶,我想起了那天被当猴耍的屈辱,但是在我刻意的表情管理之下,我并没有露出破绽。

    我摇了摇头,“算了,该忘记的就忘记吧,也别刻意去想起来,再说了,又大一岁了,不年轻了,应付你一个就够了。”

    听我这么说,刘荻娜反而收起了轻浮的表情,换上一脸欣慰,似乎瞬间从性感撩人的炮友又变成了可敬可亲的小jiejie,“你能这么想很好,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

    “哦?你开心的是我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我逗她道。

    刘荻娜再次换上炮友的神情,“都有吧。”

    刘荻娜的住处又换回了半岛酒店,据她说还是喜欢这里的感觉,只是房间不再是先前的那一间,但是内部格局差不多。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拘束和紧张,进房间之后的一阵前戏弄得我们两个都是一身大汗,相拥着洗了个鸳鸯浴之后我先出了浴室,而女人麻烦的天性使得她还要在里面多待一阵。

    我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点开一看,我的嘴角不经意地撇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怎么说?”

    “女人嘛,我办事,你放心。”对面是个有些痞赖的声音。

    “都套出来了?”

    “嗯,你猜的都是对的,她知道我和你之间不对付,我忽悠了几下就都说了,还挺得意的,我都录音了,一会儿就发给你。”

    “好,钱我给你转过去了,你收一下。”

    “嘿嘿,你办事我也放心。”

    “嗯,挂了。”

    我走回到床边,失魂落魄地坐在床尾,“是她,真的是她!”

    其实经过之前的铺垫,对于这一结果我丝毫不意外,但是我却很难过,我曾一度把她当成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她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因为一场小事故偶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又因为突发的胃疼阴差阳错成就了我们的一夜缠绵,她用她的身体和心同时给了我温暖,我知道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没法走到一起,但我也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全力帮助她报答她。可是……

    带我走出低谷的她竟然就是将我踹入深渊的人。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之前一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不停在我的脑海中闪回,一向冷静沉着的我也变得心乱如麻起来,耳边浴室传来的水声停了我也没睁开眼睛向那里看去。

    一双有些微凉的玉手慢慢抚上我的前胸,细腻的手掌划过我胸前的凸起让我一阵战栗,在我的后背,两团丰润温暖犹如两块吸饱了水的海绵轻轻的擦拭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楚感受到其中两颗微微绽放的蓓蕾擦过后背肌肤时那奇异的触感。

    刘荻娜像只猫儿一样拿自己的脸蹭着我的脖子,偶尔伸出的舌尖顺着脸颊一直舔到耳根让我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

    我忽的抓住她的一只手腕。

    “哎呀,你把人家弄疼啦。”

    看着眼前这个娇呼出声的美女,谁能想象她就是鼎鼎大名的力集团第一夫人兼CFO,圈内出名的职场冰美人,人前冷艳甚至行事有些冷酷的刘荻娜女士。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我轻声问道。

    耳边传来噗嗤一声娇笑,她没有被我握住的那只手继续轻轻下滑,直到一把握住guntang坚硬的那处所在。

    “你这是怎么了?你刚才可没这么假正经,你看,男人的身体永远比嘴诚实,所以……你说好不好呢?”

    随着一声娇吟,我的一整个耳垂被她含入了口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声音有点冷,似乎并没有被她能融化钢铁的热情所影响。

    她的动作停止了。

    “你,你说什么呢?”刘荻娜的声音还是很从容。

    “心悦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主使?”我慢慢将脸转向她,对上了那双之前柔的能滴出水来,但是此刻恢复清明之后却浮上一层寒意的美眸。

    刘荻娜眼中的冷意只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随后又被无尽的魅惑所取代。

    “呵呵,你终于还是知道了,真是个聪明的男人,不愧是我看上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荻娜跪在我的身后,双手停止在我身上作乱,轻轻环上我的脖子,用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

    “我的小傻瓜,现在的你不好吗?力集团的大小姐和夫人都是你的胯下之臣,等明年所有的线上项目和集团业务剥离之后,只要我在,我就会保举你做新公司的COO,然后你和梦芸的结合会成为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而我呢。”她说着捧着我的脸颊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我会继续做你的秘密情人,做你身后的女人,你想啊,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经济和情感上的负担,反而会成为你的助力,我这样的情人是不是很完美?”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刘荻娜的表

    情明显僵了一下,口气也变得冷峻起来。

    “为什么?梦芸喜欢你,我也欣赏你,我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发展,而不是被你身边那个不知羞耻的傻女人所牵绊,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刘荻娜身上的女王气息再度爆发了,赤裸的身体丝毫没有减弱她的气势,饶是自信如我也不禁被摄住了。我闭上眼睛回复了一下被扰乱的心神。

    “为我好?你以为你是谁?我妈?你凭什么认为你自己做的事情是为我好?我求你这么做了吗?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像什么吗?就像个拉皮条的mama桑!”我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刘荻娜一个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