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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继续一本正经地训斥璃月:“你说你,借酒装疯夺了人家第一次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人家身心,后来苏吟歌来了你就始乱终弃,将他破鞋般一丢就完事,天下哪有你这样狠心的人?” “母、母后!”璃月瞠圆了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皇甫绝一看就是个老实木讷的孩子,若说是他把你扑倒,我是死活都不会相信的。人家既然对你一片真心念念不忘,又是你先强要了他,你就该对他负责。再者,为了救母后,他连命都差点丢掉,他是西武皇帝,母后没什么可以报答他,你是母后最最珍贵的宝贝,母后不想欠一辈子他的恩情,只好把你送他聊表心意。”裴青瑶理所当然道。 “母后,不是这样……”观渡这个老不羞,璃月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些事皇甫绝是绝对说不出口,母后既然能知道,除了观渡那只老狐狸会告歪状还能有谁? 璃月刚开口,裴青瑶又打断她道:“哎呀我知道,一下吃太饱是容易腻,那孩子就是老实,不懂得欲擒故纵以至于每次都被你得逞,不过你也够花心的,半个月时间就把人家玩腻了?玉无尘跟着你有五个多月了吧?是不是也腻了?换换口味吧。皇甫绝那孩子虽可能不怎么会甜言蜜语,但那么青涩笨拙,在床上一定是最温柔的吧?女人呐,要找到一个在床上对自己体贴温柔的男人不容易,况且他本身条件也不差,容貌俊美身材健硕,前几个月去发现他皮肤比打仗的时候白了,白了更好看。最关键是,他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叫什么江含玉,母后一不小心就把她给弄死了,有道是欠债还钱,欠皇后,也只好还他一个皇后。璃月,娘就你这一个女儿,你会替娘了了这个心愿的哦?” “娘,真的是你把江含玉给杀了?”虽然之前有这种猜测,但听裴青瑶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璃月还是忍不住惊诧。 “小声点,万一传到皇甫绝耳中我这个岳母还怎么做?咳,那个,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怪那山道太窄,我的人不小心一挤他们就掉下去了……不说这些了,母后发了请柬请他们来这里小聚,商量一下你与他们的婚事,不出意外这几天也该到了。六个人,依我看一起拜堂算了,省得麻烦。”裴青瑶道。 璃月被她一番胡搅蛮缠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听到最后一句话,惊叫起来:“一起拜堂?那洞房怎么办?” 裴青瑶怔住,想了想,六对一……璃月恐怕有性命危险。“呃,那还是一个个来吧,到时人到齐了再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母后,皇甫绝那个……”关于皇甫绝,璃月还想再与裴青瑶商量一下。 “走吧,母后带你去看看你的织女宫。”裴青瑶不待她说完,拉起她转身就走。 璃月哀叹,看来观渡一行在她母后这里工作已经做到家了。 皇甫入宫记(下) 五天后,牛郎宫鹿韭厅。 玉无尘一身雪衣,独坐在北窗下看书品茗,氤氲着蔷薇花香的风穿过竹林丝丝沁凉地拂进窗口,撩起几缕乌黑的发丝,一派风雅。 “啪!”午后无人的静谧中,武器搁在案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玉无尘眉眼不抬,旁若无人地翻过一页书,淡淡道:“来了?” “我传了那么多封信给你?为什么一封也不回?外面就那么好玩是么?四个多月时间,竟然一次都不回西武,别以为现在我就不敢动你,我……”有人咬着牙絮絮叨叨地抱怨加威胁。 然话语未完,玉无尘抬起脸,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见般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哥。” 正横眉竖目的叶千浔被他一声“哥”叫得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好。自从两人身世大白后,这还是玉无尘第一次叫他“哥”。 愣了半晌,他清了清嗓子,抑着激动强作不以为然道:“别以为套了近乎我就不收拾你了,待会再找你算账……那个,璃月好吗?” 玉无尘淡笑道:“反正待会儿就见面了,亲自问她不是更好?” 提到一会儿见面,叶千浔心中又忐忑起来,自从两个多月前在西武被裴青瑶摆了一道后,对于自己这个岳母,他是恨不能敬而远之,偏她又把璃月弄到了身边,要见璃月只能来这里。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他试探地问:“你知不知道……”还未问完,门口又进来两个人。 叶千浔转头看去,却是曲流觞和苏吟歌。 苏吟歌与叶千浔本来就不对头,千佛山事件后看玉无尘更是不顺眼,进门看到兄弟二人坐在那儿,张口就啐了句:“晦气!” 曲流觞拍着他的肩道:“忍忍吧,今天的晦气不止这一处。” 苏吟歌拉开厅中长桌旁的凳子,往上一坐,道:“你不知道,一想到有些人以前水火不容见面就打,如今却称兄道弟亲密无间,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曲流觞在他身边坐下,眉梢一挑,邪邪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千浔大怒,正欲暴起,玉无尘轻轻款款伸过一手来按住他。叶千浔怒气冲冲地看过去,玉无尘淡定道:“狗咬你一口,你还想反咬回去不成?” 叶千浔还未反应过来,那边苏吟歌暴起了,骂道:“狗也比拿当秃驴做借口骗财骗色的好。” 曲流觞拉住他道:“别吵了,待会儿太后就过来了。” “你说谁骗财骗色?”叶千浔本来就对苏吟歌这张嘴深恶痛绝,见他又开始口不择言,站起身便逼了过来。 “怎样?你还敢动我不成?”苏吟歌挑衅地看着他。 “动了你又怎样?”叶千浔神色一凛,刚欲旋身过来捉他,玉无尘紧随其后一把捉住他的袖子,道:“不要上他的当。”晚上裴青瑶要在这里举办晚宴,一旦桌椅有磕碰破损必定会惹她不快,苏吟歌不会武功,即便事端是他挑起,最终罪过只怕还是会归在叶千浔头上。 叶千浔经玉无尘提点,立马醒悟过来,狠狠地瞪了苏吟歌一眼,转身刚想走,苏吟歌“嗖”的向两人射出两根毒针。 叶千浔刚勉强压下去的怒火“噌”的一声又蹿了上来,这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转身一掌向苏吟歌劈去,苏吟歌灵活地向旁边一闪,刚坐着的黄花梨木椅顿时四分五裂。 玉无尘抚额,曲流觞识相地往旁边一跳坐壁上观,方才还一片静谧的鹿韭厅顿时乱糟糟起来。 厅外花园一角的凉亭里,皇甫绝一身华贵的紫锦长衫,衬得面如冠玉目若寒星,神情却颇为纠结,一直在亭中短距离地徘徊着,良久,停下脚步对坐在一旁的观渡道:“亚父,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要是回去了肯选秀封后,那我们就回去。”观渡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