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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再勤奋一点,变得更强一点就好了。 是,要变强。 木耳心里闪现过一个声音。 弱小就是拖别人的后腿。 对。 上次你就是这么拖累吕奉先的。 没错。 这次你还要拖累他吗? 不! 他会为你战斗到死。 不要! 我帮你变强,你就能救他。 求你帮我。 苦恼的少年嘴角上扬,脸颊轻敲。 世间的所有随他这一敲被冰冻冷藏,所有暮落会众刹那间被抽干了生命力,如石头一般僵化原地。 远方的鼓声歌声再动听也无法叫他们重获生机。 孙策察觉到战场形势不对,下意识回头看身后的木耳。 孙策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明明就站他身边,却比天上的星辰离他还要遥远。 面对这样一个人,他什么关心呵护的话都被哽在喉咙里,只能用狼的眼睛能与他对视。 那人并不想跟孙策四目相对,随手搭上孙策的肩膀,低下头,往他身上吹一阵风。 若平日木耳这么做,孙策定然要把他吃得干干净净。 可这人这动作,让孙策只感到威胁。 孙策下意识地撤步退开。 那人也不介意。抬起头,冲着无人的天空高呼: “两位大师看那么久,出来一叙如何?” 鼓声号声诗歌全归寂静。 那人又呼一句:“不是大师的人,不要妄自尊大,继续奏乐。” 鼓声号声诗歌匆忙悠扬再起。 大师们并不现身,只有两个被孙策踢倒躺地上的人刷地站起来。 他们是左慈和于吉的傀儡。 被踢得流鼻血的一人道:“果真是你,第一眼见他我就猜到你在。” 另一手臂脱臼的道:“小子,你咋沦落到这熊样?” 少年知道对两傀儡说话一点用都没有,继续抬高音量对天呼喊:“我很好。” 鼻血哥用蘸满血的手指指着孙策道:“你解得开那个不?” 脱臼哥翻起鼻孔满脸不信任:“他都解不开自己,指望解别人?” 少年爽朗地笑了:“我解不开,他能解,包括我的,他也能解。” 他继续敲敲木耳的脸颊。 有个被打折腿的哥们儿单腿跳,将孙策的长剑送到少年手中。 少年将剑横到颈边。 孙策一惊:“你要做什么?” 马车下的鼻血哥大叫:“不成不成,太冒险了。” 脱臼哥则力挺:“有点东西!” 少年这次终于不对着天空呼喊,他挑衅地直视着孙策那双黑夜里带着绿光的眼。 “你还不够强,救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章孙策的故事就要结束惹。下篇许都找曹丕和郭嘉玩耍去。 刘戏精善舞蹈,孙大帝善瞪眼,曹老板要有个啥技能才好,苦恼.jpg (谢谢不知名的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为何你的昵称是空白的……) ☆、暴躁孙阿策(11) 孙策不知木耳的身体已换了主人,还道他是中了幻术,边劝边向他走近:“你先把剑放下。” 就在少年邪魅的笑容里,长剑划破木耳脖颈的表皮,一道红线出现在剑刃边上。 “别!”孙策心急如焚。 少年还是那副挑衅式的眼神:“孙家的狼,不过如此。” 少年的眼睛像磁石,孙策的眼睛被它紧紧吸附着,逃不开,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木耳脖颈上的红线越拉越长,越变越粗。 救人的念头充斥着孙策的整个头脑。 平日里总说要待他好,总吹嘘着能保护他。 临行前还骗他说,要到许都城外的小庄园里,养几头羊,种几块地,就这么与人无争地过完下半辈子。 一点都没做到! 孙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少年“你还不够强”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 他的碧瞳由绿转红,不是发光的红,是被血染红的红。 红眼的江东之狼才是真正的狼。 红眼所至,方才被少年冰冻石化的人群尽皆倒戈,纷纷显现出跟孙策那般的狼族的眼神。 这眼神是会传染扩散的眼神,就如同贾诩当初在长安酒肆里见到的那样。 鼓声诗篇挡不住孙策的灵瞳术,被传染的人越来越多,鼓声越来越低沉。 贾诩连忙丢开鼓槌跃下中心指挥台,往左慈和于吉驻足的地方疾行而去。 于吉劈头给他训一顿:“小师弟怕劳什子的江东狼?” 左慈笑道:“二师弟,当初你不也怕灵瞳术怕到不敢睁眼?” 于吉叫道:“现在你叫他来,看我不……” 突然有个拿鼓槌的狠狠瞪于吉一眼。 于吉还是条件反射地立马闭眼。 左慈笑着摇头,当初师弟被灵瞳术支配的阴影到现在还有。 于吉才想起以今时今日的道行根本不用怕,气冲冲地睁开眼,不畏惧拿鼓槌那人的目光。 鼓槌哥的眼神,同被江东狼传染的那些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他的眼中带着少年那种邪魅的笑意。 贾诩忙福个身:“尊主。” 鼓槌哥是尊主的傀儡,不搭理贾诩,冲左慈告状:“你的师弟几番作妖,喂人药丸,连夜伏击,这般害人的招你也不管?” 左慈豁达通透,不为俗事俗理牵绊,只是笑吟吟道:“天行有常,阴阳有序,各执一端罢了。” 于吉则怒道:“你小子不要挑拨咱师门。” 于吉说着便要施术把鼓槌哥的幻术给解掉。 “尊主错怪属下。”贾诩好容易逮着个跟尊主说话的机会,忙按住于吉师兄的手,恭敬地与鼓槌哥行礼,“属下但愿孙伯符的红瞳可助尊主出关。” 鼓槌哥摇头:“罢了,便是流干他的血,也解不得我。请两位大师出手止戈。” 左慈挺愿意相助,手中拂尘挥动,内藏的药物粉末往空气里一挥发,顷刻间扩散开来,沿着人群往孙策和木耳的马车奔腾而去。 于吉边吐口痰表示不满边帮忙,他的药毒术全靠嘴里气息喷出,也能人传人地扩散过去。 贾诩想想不是大师的自己最好别掺和,叉着手看戏。 刹那间孙策的红眼状态被抑制住,他头一昏,失神险要跌倒。对面的木耳却整个身子软塌下来,他忙冲过去,将木耳搂紧抱稳。 孙策心疼地摸着木耳脖子上的红痕,好歹松口气,只是表皮被划伤,没伤到气脉和血管。 围在车边的暮落会众不再上前,纷纷拖着受伤的躯体往林子里撤退。 孙权不知什么时候也混在人群里,不见踪影。 孙策有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