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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 怀里的木耳,身上再闻不到一丝青草味。 ** 吴侯府上下浑然不知昨夜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侯爷清晨抱回个公子爷,那公子爷好像是神羊的主人。 然后,神羊丢了。 难不成真给侯爷的狼吃了? 大伙儿不敢说也不敢问。 狼吃羊这种事天经地义,就算是神羊也不能免得。 木耳这次昏迷醒得很,不到一天。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醒来枕边都是孙策。 这个孙阿策奇怪的很,他的身上,竟然没有熟悉的羊排味! 真的没有! 木耳凑近嗅嗅,再把头埋他怀里嗅嗅,从上面一路嗅到下面,除了汗臭真没别的味道。 不是个假货吧? 孙策强壮的臂膀把他箍紧。 嗷嗷嗷疼,是真货是真货! 木耳抗议:“你以后能不能轻一点?” 孙策的眼睛睁开,木耳看到里面的带血的瞳仁。 “你怎么回事?眼睛怎么伤着了?” 孙策自然不会说是为救他,只是云淡风轻地扣扣牙关:“秋燥,上火。” 木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不发热。 木耳明显感觉孙策状态好多了,没有以前嗑药过多浑身自带的戾气。 到底怎么治好的?为什么每次一觉睡醒考试直通车就到站了? 昨夜听着山野林间的大风歌,木耳做了长长的梦,梦见吕小布,梦见虎牢关。 然后才想起借刘备之手坑孙坚的事情。 木耳不想瞒着孙策:“你的父亲,确是因我才……” 孙策又捏住他的上唇和下唇,叫他不要说话。 “各为其主罢了。”孙策这么作了定性。 木耳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地翻篇,看来江东的人都是狼,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奇怪得很。 孙策心里边其实过不得这道坎,他既不对木耳下手,便觉自己对不住父亲,便不配坐住父亲打下来的江东。 况且昨夜红眼灵瞳一开,他的视力急剧下降,如今看东西总模模糊糊一片。 江东的三军统帅,他真的无法再当下去了。 “我们还得到别处去隐居。”孙策婆娑着木耳的脸颊。不知不觉他学着昨夜那个少年一般,用指头在木耳的右脸颊上点点。 木耳被他点得痒痒的,窜到一旁,鼓鼓嘴:“你昨天还说你都要管起来的。况且你现在不会发狂了。” “管。管到权弟伤好为止。”孙策安排妥当。 扶弟魔又来了,没劲儿。 孙策还道他担心路上会发生危险,打包票道:“此番咱们随军而行,待到边境我便诈死离军,断然不会有问题。” 木耳叹口气,怕是没机会咯。 系统判定孙策毒性已解,旧伤已痊,木耳夜半便可以被传送回去。 从前是舍不得孙策身上的味儿,如今是舍不得他这个人。 他没吕小布那些心机,只有一副蛮力,天天把弟弟啊江东啊什么的挂嘴边,好像那些东西真有那么重要似地。 明明对他各种不满,木耳还是舍不得。 也许睡久了一张床,躺久了他的怀抱,会有点依赖感吧。 木耳忍住让自己不要太难过,很快地孙策的手臂便扣不住他了,窗外的星辰灿如白昼,白昼之后是家乡。 木耳朝抱着郭宾睡得安稳的孙阿策挥挥手。 ** 电子成绩单第二项显示“合格”。 木耳照旧上网查阅孙策后来如何。 原先被于吉捉弄气死的结局改了,孙策还真如他之前许诺的,率军北击刘表途中“死”去,想来他应该跟郭宾去什么地方隐居了吧。 不过郭宾这家伙是个直男! 看来十有八九孙阿策要被郭宾抛弃,他恐怕会特别受伤吧。 木耳刷了一整晚的狗血言情剧,努力让自己忘记孙策。 幻术师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感情,感情是致幻最猛的毒药。 一宿没睡的他打呵欠间收到第三道考题。 【姓名:郭宾。 没有马甲。 任务:陪伴曹丕平安度过他的十八岁生日。 确认以上信息请点击“开始”按钮】 曹丕十七岁那年,是父亲曹cao与袁绍官渡决战的一年。 据说也从这一年起,曹cao心目中的接班人从曹植改为曹丕。 木耳看着资料很欢喜,肯定有我的一份功劳。 他开始穿越。 时光隧道里郭宾大量的记忆涌入木耳的脑海。 直男郭宾一直觉得孙策在强制羞辱他,表面上迁就忍让,一进许都地界就去向官府告发。孙策没抓着,郭宾倒在许都县令满宠面前露了脸。 满宠把郭宾带来军师祭酒郭嘉面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兄弟终于相认,抱头痛哭。 郭嘉不像孙策那样是个扶弟魔,相认没几天就给弟弟派任务,到献帝身边当个掌事小太监,及时通报宫中动向。 我=郭宾=小太监? 穿越落地的木耳“哇啊”一声,抖着手去摸某个东西。 还好还好,还在还在。 谁知就这么个动作立马挨一顿批:“你的手脚再不安分,怕要连累祭酒。” 说话的人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龙纹黑色袍服,怎么看都是一副天子的派头。 作者有话要说: 曹丕的故事,是一个邻居大哥帮助弟弟重塑信心的故事,大家别想歪噢。 顺带提一下,“暮落”碰头吟唱的主题诗出自唐代诗人刘庭琦。 ☆、缺爱少年曹丕(1) 木耳从前在长安就见过献帝。当初吕布虎牢关大胜回朝,献帝与董卓到皇城门口相迎慰劳。 那个时候的刘协坐在銮驾里,黑绸帘子把銮驾遮着,也就吕布下马行礼的时候皇帝撩了撩帘子,与吕布身后的郭宾打个照面。 木耳并不觉得皇帝怎么样,他只是个傀儡,董卓才是掌权者。如今也是,傀儡还是傀儡,cao纵的人换成曹cao。 真跟他近距离接触,木耳才知道刘协没有想象中那么无用。 至少他勾搭上了曹cao的第一军师郭嘉,还能说服郭嘉把刚认回来的弟弟送宫里给他做线人。 看起来还是有点心机的。 夜已入二更,刘协还没有睡的意思,就着灯审阅各地呈来的奏折。 他甚至没有批阅折子的权力,宦官们扛过来的竹简俱是丞相府预先批过的,刘协只能看。他边看边抄录,一点不觉疲倦。 木耳过去给刘协披上件袍子:“陛下,夜已深,还望保重龙体。” 其实是木耳自己想睡了。他穿越过来可都过的豪门富太太的生活,还没半夜不睡觉地伺候过谁。 刘协不愧是帝王,对于小太监的关心理都不理,继续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