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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对着那小厮呵斥道:“你是聋子不成?!世子……” 夏云还未将“妃”字说出口,那小厮就忽然回过了头来,寒气森森的目光配着那深凹的眼窝瞧得夏云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额头上便重重挨了一记,一点儿声响也没出,直直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夏云还未完全倒下,小厮那双粗壮有力的手就向楚妧伸了过来,夹着一方手帕牢牢捂在楚妧的口鼻上。 楚妧眼前一黑,顿时便失了力气,什么也不知道了。 * 祁沄用手揉着肚子,慢吞吞的从茅房里走了出来。 丫鬟绣春忙扶了她一把,纤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道:“二姑娘可去了太久了,夫人都该等急了。” 祁沄语声虚弱道:“我也想快些,可我这肚子……哎!早知昨晚就不该贪嘴。” 绣春见她真的十分难受,心里也不免担心起来,道:“要不二姑娘先回房里去,让人备些止泻的汤药喝了,奴婢自己去夫人那瞧瞧。” 祁沄本想着再坚持一下的,可没走两步路,肚子又咕噜噜叫了起来,她忙摆手道:“去不成了,去不成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绣春应了一声,手却迟迟没有松开,像是怕一松手,祁沄就会摔倒似的。 她道:“奴婢还是先送二姑娘回房里吧。” 祁沄道:“又没多少路,我自己走的回去,你还是先去娘那吧。” 绣春不放心的看了祁沄一眼,见祁沄神色坚持,这才放了手,小跑着往钱氏院子的方向走。 路过回廊时,她看见一位面生的小厮正拖着一个大木箱在回廊上走,她想着是这些天孙管家雇过来的下人,便也没管太多,只是交待了一句:“这种东西还是走大道上运吧,可别碰坏了廊柱上的漆。” 小厮低低的应了一声,忙点头哈腰道:“奴才这就把木箱拖走。” 那声音沙哑而僵硬,就连口音听起来也十分奇怪,像是刻意压着嗓子说话似的。 绣春有些奇怪的看了那小厮一眼,可那小厮一直低着头,瞧不真切,绣春心里又想着祁沄的事,便也没再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往南边去了。 绣春赶到的时候,钱氏恰好在用午膳,见绣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还颇有些奇怪,皱眉问道:“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 绣春一愣,问道:“不是夫人刚刚派人来说有急事,叫二小姐赶紧过来一趟的么?” 钱氏也愣了愣,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眉毛又深了几分。 “我自己都忙的才顾上吃饭,又哪有功夫派人叫她过来。” 绣春讶然:“夫人没派人过去?!” 钱氏冷哼一声,道:“当然,难道我我还会骗你不成?!” 绣春愣在原地。 人不是钱氏派去的,那又会是谁派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卡文卡的太厉害了,总是删删写写的,才更的这么晚,后面会补上的。 ☆、第 92 章 府里下人都为满月宴忙活着, 根本没人注意到那位拖着木箱的小厮。 他出王府后门的时候, 载着满车杂物的车夫刚扬起马鞭准备走, 那小厮忙唤了一声:“等一下, 这还有件货物。” 车夫一拉缰绳, 看着那半人高的木箱微微皱眉, 问道:“这木箱怎么比旁的都大了许多?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厮举着木箱的手臂紧了几分,面上却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 道:“夫人让我将这箱子与货物一道运走的, 我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车夫听着小厮口音有些古怪, 但他也是孙管家临时雇过来帮忙的, 对于怀王府的一些规矩也不甚了解,听到是夫人吩咐,便也没敢多问,道:“那就把东西搬上来吧。” 小厮应了一声, 弯腰将木箱抬起来搬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他手臂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车夫以为是那木箱太重了, 便帮他搭了把手,谁知那小厮一个转身就不着痕迹的将车夫挡了过去。 车夫面上有些不快, 可那小厮马上露出了笑脸:“兄弟可是往西面去的?能否行个方便, 载我一程?” 说着, 他还将一些碎银递到了车夫手里,低声道:“我家就在西边的永安巷里。” 车夫看着手中的碎银,微微一愣, 道:“兄弟出手这么大方,那你这一下午岂不是白忙活了?” 小厮笑着道:“不瞒您说,我今儿个儿得了些赏,这会儿实在是走不动道了,所以这碎银……” 车夫朗声一笑,忙将碎银收到了袖子里:“上来吧。” “得嘞。” 小厮上了货车,与那些货物坐到了一处,双手紧扣着车上的木箱,很快便向西行去了。 车夫一边驱赶着马车,一边问道:“听兄弟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小厮道:“我从小是在大邺边境长大的,这几年边境战事不断,就带了一家老小逃难到这里的。” 车夫笑了笑,道:“也就是前几年世子受了伤,北高才乘机来犯,要不然哪还有北高什么事?” 小厮面色沉了半分,嘴上却微笑道:“兄弟说的是。” 车夫又与他闲扯了两句,可见他兴致不浓,只是偶尔回上一两句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言,马车很快便到了永安巷。 车夫道:“兄弟家在哪个巷口?” 小厮道:“往南边走些。” 车夫转了个弯,往南面驶去,可才走了没几步,小厮又道:“往西走些。” 车夫又往西驶去,就这么接连反复了几次,小厮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不是说在南巷口接应么? 怎地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车夫的面上也有些不耐,皱眉问道:“这都在永安巷走了一圈了,兄弟还找不到自己家在哪么?难不成是在拿我寻开心不成?!” 小厮本就心烦,听车夫这么一嚷嚷,当即变了脸色,忽地从木箱子下抽.出一根短棍,对着车夫后脑便是一下,车夫两眼一黑,斜斜趴在了马背上。 小厮拿了绳索将车夫绑了起来,又用手帕塞住了车夫的嘴,又等了半晌,见接应的人还没到,便将车夫丢下了马,自己挥着马鞭向巷口走去。 行至转弯处的时候,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马蹄像是被什么绊了一跤似的,连带着车子直直向后翻去,小厮心中一惊,忙护住箱子翻身下车,可脚还没站稳,后脑便被人重重拍了一记,与那车夫一样倒在了地上。 野利荣扔了手中的大锤,从转角处走出来,从那小厮身上取下一枚四四方方的小铁牌,递给嵬名云钦,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