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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几个一样,都是二皇子的人,可要结果了?” 嵬名云钦瞧了那小厮一眼,低声道:“在大邺地盘上,不宜见血,先绑了吧,得空让阿宁与刚才那几个一并丢河里。” 野利荣道了声“是”,便将小厮绑了个结结实实,单手一提便塞到了马车车厢里。 嵬名云钦站在木箱前,将那木箱仔细查看了一番。 那木箱虽然简陋,却十分结实,四周被铆钉钉的严丝合缝,也瞧不见锁,嵬名云钦一时也打不开,他转头看着野利荣,问道:“马车上可有扳手?” “谁带那玩意儿啊。”说着,野利荣便挥舞起手中的流星锤来,道:“哪用得着那么麻烦,让我一锤子砸开就是了。” 嵬名云钦微微皱眉,“箱子里装的可是怀王府二小姐,你若砸出个好歹来,我到时候还怎么给人送回去?” 野利荣用手拍着胸脯道:“少主放心吧,我要是连这点力道都控制不好,岂不是白在战场上呆了?” 嵬名云钦凝视着那木箱子,神色有些犹豫。 野利荣又道:“咱们马车门小,这箱子塞不进去,若是再耽搁下去,一会儿被旁人看到可就麻烦了。” 嵬名云钦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你仔细些。” 野利荣得了命令,拿着铁锤便向木箱四角依次击打了过去。 那动作幅度看似粗犷,可力道却颇为轻巧,只听“咔咔”几声,半人高的木箱顿时便四分五裂,竟是一点木渣也没有。 嵬名云钦笑了笑,一边往木箱旁走着,一边准备夸赞野利荣两句,可当他将那零碎的木板拿开时,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住了。 那雪白的面颊和长而卷翘的睫毛,不是楚妧又是谁? 便是野利荣也不由得一愣,他没见过楚妧,忙问道:“这姑娘是谁?” “是……世子妃……” 野利荣瞪圆了眼睛,用手在自己头发上胡乱挠了两下,整个儿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他们要抓得不是二小姐么?怎么把世子妃抓来了?” “我、我也不知……” 嵬名云钦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瞧过楚妧,不知为何,心里竟忽然紧张了起来,就连说话也变结巴了,丝毫不见刚才的半点镇定模样。 “可能是、可能是他们抓错了人……我们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啊?” 野利荣被嵬名云钦问的一愣,瞧了瞧面色苍白的楚妧,又瞧了瞧面色浮红的嵬名云钦,猛地一拍手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傻站着吧?少主还不快把人抱到车上去,我们回了客栈再想办法。” 嵬名云钦被野利荣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微微俯下身去,可那双手却左摇右摆的如何也放不到楚妧身上去。 抱? 怎么抱? 他从来没有抱过姑娘,更没抱过自己喜欢的姑娘。 楚妧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对着空气比划了半天也不知自己的手该放哪。 放腰上?腿上?还是屁股上? 嵬名云钦的脸已经红成了晚霞一般的颜色。 野利荣看嵬名云钦这幅样子,不由得心急火燎起来,忙凑到跟前,低声道:“少主快别磨叽了,还是让属下来吧。” 说着,野利荣便俯下身去,准备将楚妧抱起来,可他的手还未触到楚妧的衣角,就被嵬名云钦抢了先。 嵬名云钦左手揽住楚妧的后颈,右手托着楚妧的的腿,动作飞快地将楚妧横抱了起来。 娇小的身子抱在他怀里,恍若无物。 那感觉就像是怀里落了一片云似的,又轻又软。 嵬名云钦还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就这么恍恍惚惚的上了马车。 * 祁湛回到府里时,已经快到酉时了。 他没有如怀王和祁江一样,直接去举办宴席的地方,而是先回了临华院。 可他没能如往常一样看到在屋里等他的楚妧。 他叫来了刘嬷嬷,问道:“世子妃去哪了?” 刘嬷嬷道:“晌午的时候带着午膳去找二姑娘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祁湛微微皱眉,问:“她一个人去的?” 刘嬷嬷道:“是和夏云一起去的。” “夏云也没回来?”祁湛问。 刘嬷嬷摇了摇头:“也没回来呢,要不老奴让绿桃去二姑娘那瞧瞧。” 祁湛“嗯”了一声,坐在窗前找了本书翻看着。 书桌上的小泥偶与那天套到的小乌龟放在了一处,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看上去恬静极了。 可祁湛看着那泥偶的笑脸,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隐隐的不安感。 似乎是有些坐不住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向祁沄的住处走去,可还没出院门,就见丫鬟绣春与绿桃从院外跑了进来。 祁湛心头一紧,低声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世子妃人呢?” 绣春道:“奴婢也不知道,中午世子妃来二姑娘这的时候,二姑娘正巧被大夫人叫去了,听院里的丫鬟说,世子妃呆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根本没和二姑娘打过照面。” 祁湛的眼皮跳了跳,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连带着指尖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不在祁沄那? 那她会去哪?! 祁湛轻声问:“她几时离开的院子。” “听丫鬟说,是未时离开的。” 绣春想了一下,将中午钱氏叫祁沄的蹊跷事儿也一并告诉了祁湛。 祁湛脸上血色尽失,苍白的唇张了张,可喉咙却干涩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一旁的傅翌瞧着祁湛浑身僵硬的样子,忙道:“世子妃或许是去哪儿散心去了,属下这就派人在府里找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嵬名云钦把楚妧带回了客栈里, 俯身将楚妧放到床上, 收手时, 无意间碰到了她耳后的碎发, 不似发髻上的那般柔韧, 细软软的, 像一圈小绒毛似的,挠的指尖微微发痒, 连带着刚刚平静的心绪也被牵动起来。 他垂眸瞧着她, 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乖巧的覆在雪白的小脸上, 又黑又长, 倒和他的有几分相像。 嵬名云钦缓缓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轻轻去触摸一下。 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身旁野利荣投来的目光。 就像沙漠中的烈日似的,火辣辣的,嵬名云钦忙将手收了回去。 他轻轻咳了一声, 瞧着楚妧昏迷不醒的样子,转头对野利荣道:“也不知她身上有没有外伤, 你去请个大夫给她瞧瞧吧。” 野利荣收回了目光, 低声道:“这是大邺的地盘,这要请了大夫, 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嵬名云钦笑了笑,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