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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你自己想跟他报备行踪的,嘴别太笨啊——”贺伯言冲转身而去的秦峰大声说,秦峰并未回眸,只挥了挥手机表示知道了。 简意笑了起来,肩膀轻微的颤抖着,让贺伯言差点咬到自己的嘴唇。 他歪头,顺势在简意的下颌线亲了一口,问:“这么开心?” 简意垂眸看他,笑道:“我在笑你天天嘴这么甜,应该跟秦导平均一下,这样安可或许会早一天跟他和好。” 贺伯言也笑起来,搭在简意右肩上的手扬起,揪住简意的耳廓来回摩挲,“哥哥你最近变化好大,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什么意思?”简意不解。 “你没发现你笑容越来越开朗了吗?”贺伯言把下巴又往他脸那边凑了凑,垂眸看着简意抹着唇彩的唇瓣, “眼神也越来越亮了,好像回到了你刚出道的那时候。” 简意唇角勾了起来,他偏头用下巴在贺伯言的耳边蹭了蹭,道:“那你喜欢吗?” 贺伯言扯过简意羽绒服上的帽子,盖住两人的脸,他凑过去吻住简意的唇,边吻边说:“特别喜欢,喜欢到看你一笑就忍不住起反应。” 蓬松又温暖的帽子将稀薄的空气很快捂热,简意虽然仍有羞意,可刚才贺伯言提及到的变化让他动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贺伯言曾反复告诉他的话。 如今真的越来越好,全然都是贺伯言的陪伴和爱意,此刻他没法控制那腔炽热的喜欢。 远远站在一边的封晓琳无奈地摇头,好好的一个小意哥哥就这么被她家老板带跑偏了,原来简意多么害羞内敛啊,现在也开始不分场合肆无忌惮撒狗粮了。 看看四面八方的工作人员都在拿手机、用相机朝这两人拍照录像,她都懒得挡。 反正贺伯言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跟简意有多恩爱。 哎,爱情中的男人呐——丧心病狂。 半小时后,片场所有设备调试完毕,灯光也已经就位,简意脱掉羽绒服,穿着一条黑色连衣皮裙,踩着高跟鞋走上了舞台。 这条裙子是贺伯言给他买的,轻V抹胸式没有肩带,后背是西式复古绑带设计。 贺伯言特意把它从家里带来,跟剧组的造型师还有导演都商量过,决定让简意在这场重头戏穿这条极具女人味的裙子。 为了防止裙子滑脱,绑带系得很紧,把简意的腰线完美地勾勒出来。 他一脱掉羽绒服时,片场里就响了一阵阵惊呼,他的腰实在是太细了,和一些身材苗条的女孩子旗鼓相当。 简意扯着裙角并腿坐在高脚椅上,化妆师过来帮他把垂在身前的长发拨到后面,露出他漂亮的锁骨和肩膀,又一脸姨母笑地给他补口红。 简意知道她在笑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下次注意。” “没事啦,”化妆师给他涂匀,又帮他把金属色泽的耳饰戴好,悄声说:“放心吧,给你的口红都是食品级的,言哥吃多少都没事。” 简意:“……” 补好妆后,所有演员均已就位,场记打板。 这场戏由秦峰亲自掌镜,他想用长镜头来表现人物的内心,因此难度极高。 简意不仅要独唱那首耳熟能详的,还要回想他从少年时期性别意识开始觉醒时就伴随着他的自我挣扎,再到他与萧厉的相遇、相爱和分离,回顾他所有经历的成长阵痛,最终达成与自我的和解。 时间客观来讲,并不长,只有三分钟而已。 可对于一部戏的长镜头而言,三分钟是极其艰难的。 每一帧画面,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与眼神,都不能有差错。 简意已经在心里将这场独角戏预演了成百上千遍,直到此刻他才有所觉悟,其实从心理意义上讲,他和陈诺是一样的。 他曾遇到过“爱情”,摔跌进低谷,在一颗心上划了无数的伤痕,可最终都得到了救赎。 陈诺是因为志同道合的好友,而他是因为赤诚纯粹的贺伯言。 握着话筒的手有点发抖,原本平稳的声线也开始染了哑意,不是因为过往的伤痛,而是重获新生、重获爱与希望的感恩与激动。 情到深处,他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着那根立式话筒的杆身,热泪盈眶看向远方。 他,是破茧而出的蝴蝶, 他,是追逐阳光的向阳花, 他,是渴望平等的灵魂!! 终于! 他的红唇轻轻颤抖,深吸了口气,用清亮的声音向世界发出澎湃的呐喊—— “请爱这个真实的我!” 回音久久才散去,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被舞台中央的那个人夺去了心神,有的人已经泪流满面。 掌镜的秦峰甚至都有点愣神,简意那饱含热泪的眼神太有穿透力,直接射过镜头戳进了他的心窝,他迟了十秒才记起要叫停。 “过。”秦峰说。 简意还站在舞台上望着镜头,胸口剧烈的起伏,他还在情绪中。 在一片掌声中,贺伯言冲上舞台,一把将他裹进自己宽大的羽绒服里,“哥哥你好棒!” 简意环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口的耳朵里,传来这个男人为他激烈跳动的心跳声。 谢谢你,他在心里这样说。 第58章 聘礼 贺伯言给简意披好羽绒服,擦掉脸上的泪水,招招手,封晓琳立刻过来把雪地靴递给他。 他把简意按坐在高脚椅上,单膝跪地矮下.身把高跟鞋脱掉,为他套上已经烤得热烘烘的靴子,简意立刻暖了起来。 两人携手走下舞台,准备去化妆间换衣服,今天简意的戏份已经拍完,他们两个打算下午去逛商场,买点元旦杀青回家时送贺mama的礼物。 去化妆间路上,他俩正商量着要买什么,就在转角处碰见了钟奇。 这人眼角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没想到偷偷掉眼泪被撞见,钟奇想挖条地缝逃走,可这里没有,他只能自己急慌慌跑掉。 跑了没两步,又突然刹车回头对简意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唉你——” 简意想说句话都没成,偏头看向贺伯言,两人对视一秒,齐齐笑出声。 “你这几天骂他太狠了,他现在见你就跑。”简意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么凶他,我俩演对手戏怎么弄?” “不骂能进步吗?我看他是块当演员的料,才愿意浪费口水骂他几句,”贺伯言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化妆间走,甚至还有点委屈,“骂人也很累的,嗓子疼。” “回去我给你煮梨水,”简意说,“正好昨天晓琳去商超买了几个梨,虽然不应季,但你不能挑,必须要喝。” 贺伯言最近被他宠的有点发飘,原本口口声声说“你做的什么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