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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他身上剩下的唯一一点力气。 他只想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毕业,不想这人心这么坏,比祸祸他家苞米地的熊瞎子还要缺德啊。 “你眯一会儿吧,到十点了我叫你。”滕延康见秦山河上下眼皮直打架,于是开口说道。 “恩,我熬不住了。就康哥真是能照我身上开一qiang,我都心甘情愿...” 秦山河闭着眼嘟哝了两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滕延康看着他黝黑的脸庞,想到他说家里没什么经济来源,只靠那一亩三分地养活一家子人。 其实他大可以拿些钱帮秦山河改善家庭状况,他靠自己的能力,可以平安出入各大银行,钱对他来说,真的跟纸片子没什么区别。 可是穷人的自尊心最是伤不起,他清楚的知道秦山河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 经过一天的休息时间,很多人已经恢复了状态,只个别体质稍差的人被允许在家中多休息两天,之后再归队。 五班到底是拿了第一,连个人第一也是五班的人拿的。不过这个人不是夏正奇,而是黎三。夏正奇与黎三的击杀数只有一人之差,所以夏正奇屈居第二。 五班的人在表彰大会上很是风光,他们以百分之二十的‘存活率’遥遥领先,每个人都在人前昂首挺胸的,前胸挂着勇者勋章的黎三,更是恨不得把胸脯子昂到天上去。 席谷的脸上破天荒挂了一丝笑容,在面对旁人的祝贺时,只是微微颔首,很是矜持。 表彰大会过后,席谷带着大家回到班级做赛后总结,有些人不知是出于自愿还是有人授意的,一直在嚷着谁当班长的事情。 “答应你们的一定会给,先来说说这次比赛...”席谷敛去了笑容,又换上了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你们懂得自行制定作战计划,分工合作,这点令我非常的意外。虽然四班的人也做了类似的工作,可是显然没有我们班做得好。集体的荣誉高于一切,我们先把掌声送给那些为了查看地形而先牺牲的兄弟们。” 席谷的带头鼓掌,令在坐众人心里都犯了嘀咕,难道说在那么大的丛林之中,他们也秘密安置了摄像头吗? 夏正奇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在听闻席谷的话之后,也随着众人卖力的拍着巴掌,只不过脸色又沉了沉。看来他这次真得找姐夫帮忙了,想来姐夫在上头走动走动,他在比赛中干的事儿就该是能遮掩过去了。 夏正奇想到此处不觉咬紧了牙关,有些愤恨的盯着坐在他左前排的滕延康,他到底是低估了这小子,竟是被他钻了空子。他有姐夫撑腰,自是敢做些罔顾法纪的事情,可是事儿都做下了,却没得偿所愿,这才是最令人气愤的。 滕延康感觉到从右后方射来的敌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夏正奇在瞪他了,要不是秦山河这阵子的综合分有些靠后,他怕他最后会被淘汰,也不至于拉着他一起跑。如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夏正奇有能耐让山窝子里那八个人都乖乖被他‘击毙’,手腕自是不能小觑,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仇不报的人...... 滕延康的思绪被一叠声的呼喊拉回了现实,原来席谷终于说到了班长的事情,众人都高声喊着黎三的名字。 “我推荐滕延康,如果不是他辛苦的找来水源,我和小队的一众兄弟怕是要在第三天就缴械投降了,那样五班早就与第一无缘了。” 夏正奇的突然出声显得十分的突兀,直叫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于是坐在他身侧的杨胖子也张了嘴:“对啊,只看击杀数,未免有失公允,我也觉得该是滕延康当班长!” 作者有话要说: ☆、责罚也不急在今天,明天见。 夏正奇的追随者终是反应了过来,开始纷纷附和,班中的两方势力顿时吵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开始露胳膊挽袖子,大有要干一场的架势了。 黎三没有出声,可是脸上明显已然有些不高兴了。班文石也没说话,只是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阴测测的看着滕延康。 滕延康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心说夏正奇果然够狠,这本来他跟众人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夏正奇整这么一出,直接让他把黎三和班文石都得罪了。 “平时的友爱都是装给我看的吗?”席谷大力的拍了下讲桌,四碎的木板令所有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既然我有言在先,班长的位子就非黎三莫属了,你们这么举荐滕延康,足见他为班级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就让他当个副班长好了。”席谷扫了眼几个挑头的人,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里头的人有分数高的,也有分数低的,一时还真不太好管制。 * 今晚席谷请客,这一百多号人把学校旁的酒馆的一楼塞得满登登的,平时受席谷压榨惯了,如今好容易得了个压榨他的机会,怎能不放开肚子胡吃海喝呢。 “使劲儿吃,谁要是娘们家家的,吃个几口就说饱了,看老子不揍扁了他!”席谷难得扬着声音说话,想来也是因着今日太过高兴了。 席谷的话音未落,二班的班长闫安泽便带着班级的十来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呦,好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席班长要带着这帮人把这酒馆的藏酒都给喝光了呢。”闫安泽本是为了安慰班中的一众精英,所以选了这酒馆想要请大家喝一杯,不想跟五班撞了个对脸。 他虽是个心性豁达的,嘴上的话仍是不免有些泛酸。心说他到底是比不过席谷,无论是在方圆世界外,还是在这方圆世界内,他真的都被席谷这个同乡给比下去了。 “哈哈哈哈,来得正好。你看一楼闹哄哄的,我也怕吵到你们,就请移步二楼雅座吧,喜欢什么照点,我买单。”席谷堆起笑脸拍了拍闫安泽的肩膀,这个同乡在他刚到边城的时候,十分的照顾他,他一直铭记于心。 “凭什么让我们去二楼?我们就喜欢一楼!”闫安泽身后的权宽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交情,到底是压不住火嚷了起来,凭什么他们五班得了双料第一,就有权利霸着酒馆的一楼,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想怎么着?想来跟我们一起喝?想一起讨论讨论我们是怎么赢得比赛的?”杨胖子拍桌站了起来,震得三四个酒瓶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别桌的人分不清状况,听见玻璃的破碎声以以为五班的人挨了打,不知是谁直接脱了鞋就扔到了闫安泽的脸上。 闫安泽擦了擦脸上的鞋底灰,本不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