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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檐下愣愣的看了那个地方好久。 容少问:“你在看什么?” 白凌微笑:“没什么,这个风铃漂亮吗?”他一指屋檐一角上挂的风铃。 风铃还恰好的“叮”了一声。 容少:“声音挺还听的。” 白凌点点头,复又转身对着新挂上的风铃出神。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要是夺魂铃还没办法的话…… 中午又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小雨。 容少说,这个时候最适合泡一壶茶,一起赏雨了。 白凌不懂,但是这不妨碍他答应陪容少一起喝茶。 茶香袅袅,一个矮桌,桌上两杯茶。 小雨还在下。 屋檐的风铃“叮铃铃”响。 容少端起茶,顺着白凌的视线望向那个风铃,微笑:“你很喜欢那个风铃吗?” 白凌闻言,转头,尴尬的把桌上的茶杯端起,有模有样的喝了一口茶,说:“不是,随便看看而已。” 随便看看? 容少准备调侃一番,但是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精神恍惚。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右手就已经失去控制,端起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尽数泼到了身上。 水迹在白色的衣裳上迅速扩大,隐隐透出下面白皙的肌肤。 茶水应该是guntang的,但是白凌却见容少跟个没事人一样,表情淡淡,将掉在身上的茶杯捡起,放在桌上,然后捏了一个法决,尽湿的衣裳全干。 “你……”白凌本来想问“你没感觉吗?”,但是他没说出来。 就在刚才,容少当着他的面,举起自己的右手,打量。 白凌想,那眼神太恐怖了,哪有人会看着自己的右手如同看一个死物? 那一刻,白凌深深感觉到了容少平静的表面下疯狂涌动的那股绝望。 屋檐的风铃“叮”了一声。 白凌勉强把脸上的表情收拾好,装作不经意间说:“唉,你要不说一下我作为‘小光团’时,是怎么样的吧?” “嗯?”容少转过头来看着白凌,神色恍惚:“小光团……” “对呀,说一下吧。” “……好。” 容少的声音很好听,讲起他和小光团的故事的时候,他格外温柔,小心翼翼,就像是一个孩子把自己最珍贵的玩具拿出来给别人看,带着点骄傲,带着点与他人共享的开心,还带着点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碎玩具的恐慌。 “……后来,我想,要是穿越不同的世界的话,我是不是有可能会遇见你。”容少望向远方,双眼无神,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无尽的记忆淹没,“我见到你了。” 夺魂铃铃身上,符文光华一闪。 容少呆坐在原地,像根木头。 结界破了。 白凌大喜过望,容少身上的灵力波动一丝也无,不愧是夺魂铃。 夺魂铃与其他主角君拥有的金手指比起来,很是不起眼,但是在原文里被主角用的最多,原因就是夺魂铃的使用不分主人修为的高低,也不分攻击对象的修为高低,哪怕是神仙,只要铃声抓住了内心的一丝裂隙,夺魂铃就会把这丝裂隙无限扩大,直至吞没掉整个人的神智。 容少的确是修为深不可测,不过那又如何?他心魔丛生,从夺魂铃铃声里面挣脱出来可不是一件易事。 连忙将之前收拾好的储物袋翻出来,白凌越过容少就往外跑,至于夺魂铃,算了。 跑了几步,又觉不妥,白凌想,要是容少挣脱出来会怎么办? 回忆起之前的几次试探,白凌脸色“唰”的一下变白。 这还用猜?肯定是再次被容少抓住。至于下场会是什么?白凌不愿意去想,因为他,好像已经把容少的耐心给消磨光了。 咬咬牙,白凌折返回去,站在呆若木鸡的容少面前,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容少,说:“抱歉。” 然后直插心脏。 容少一点反应都没有,瞳孔还是扩散中,只是在白凌拔出匕首的时候,身子猛的一颤,容少茫然的抬头看了白凌一眼。 血液从刀口喷涌而出,溅了白凌一脸,还顺着他的下巴慢慢流下,最终滴落在土壤里。 白凌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也不知道脸上到底是血还是泪。 容少白色的衣裳晕开血迹,像是雪中红梅盛开,但是整个人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露茫然之色,似是不解。 本就心中有愧,白凌被容少的样子吓得后退几步,根本就没了之前的杀伐果断,匕首从手中滑落,打在石头上发出“叮”的一声。 这“叮”的一声让白凌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转过身立马就往小树林外跑,慌不择路。 阿月已经在小树林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什么都没发现。 之前来的时候还能察觉到一丝灵力波动,现在什么都察觉不到。 阿月气得在原地跺了好几下脚。 就在阿月准备回去的时候,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在半空中突然荡开一层涟漪,紧接着犹如镜片一般碎掉,露出里面的小竹屋。 找到了! 阿月欣喜若狂,然而当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突然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出于安全考虑,阿月脚下一转,立马藏在了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面。 掩藏好气息,阿月看见一个少年狼狈的从她眼前跑过。 待人已经完全离开之后,阿月若有所思的从树后走出——刚才那个少年浑身血迹啊。 可是,远远望去的话,小竹屋似乎没什么动静。 带着疑惑,阿月还是向小竹屋走去,只是悄悄捏紧了袖中的丝绸。 越过一丛翠竹,真真正正见到小竹屋的时候,在阿月想象里残肢遍地、血流成河的场景并未出现,她见前辈站在走廊,背对着她,似是在端详手里的什么东西,阿月可管不了那么多,小心翼翼喊道:“前辈,是我。” “嗯?”听到声音,容少转过头来,“怎么是你。” 这是怎么回事?阿月皱紧了眉。 容少手上拿着一个风铃,大半身子被鲜血染红,脸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可是他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一派云淡风轻。 想起之前见到的少年,阿月忍不住问:“前辈,这是白凌做的吗?” “是啊。”容少拿着风铃的手紧握成拳,发出“咔擦”一声,再松手时,晶亮的粉末纷纷扬扬飘下,“你见到他了?” 阿月点点头。 “哦。”容少的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