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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脯,像一头威武的斗鸡。 “赵!选我。” 但赵慈指着倚在窗边翻白眼的泰国拳王,说干真家伙,得选趁手的。 技术第一,友谊第二,就是他了。 战帖一下,一众南北武师,再聚埃弗顿公园。 在见证过历史的大树前,大伙互相抱拳问好。 当迪克压压手,掏出草稿纸,打算做战前演讲时,俩穿黑T恤的东方男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们直接一个助跑,横着踹了上去。 穿赵氏练功服的部长惊呼法克,瞬间单膝跪地,一个金刚护体,没挡住。 他挨了一腿一肘子,横卧在草地里,用乡音指挥部下继续冲锋。 十五分钟过去,这场切磋,在白旗挥舞中结束了。 部长蹲在树上用袖管擦汗,而被cao成鸡窝头的马克思,跌跌撞撞跑来,一把抱住了赵慈。 小伙子饱含深情,说打得好舒服,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神清气也爽。 他告诉赵慈,若下次再有机会团聚,请一定来他的家乡做客。 看看他,顺便看看他们村。 “赵,我爷爷做的白肠,味道全村第一,吃一根想两根。你要是来,一个电话,我就去机场接你。” 赵慈很感动,他将自制的叉烧谱传过去。 “马克思,照着这个做,你不用漂洋过海,就能尝到我的肘子了。” ◆◆◆ 毫发未损的赵慈,勾肩搭背拍俱乐部集体照时,笑得像花。 可是这朵花,在之后的几天里,也被即将到来的现实,逼成了一只闷葫芦。 他常站在默西河畔发呆,怀里整袋的有机鸟食掏着掏着,就塞进自己嘴里。 吧唧。 吧唧。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因为今年夏天,他最亲的爱人,就要在庚帖上落印了。 预备在胸前绑红绸结的新郎官姓程,独子,身世体型皆可,属内外兼修的典范。 以赵慈的眼光来看,脸淡不淡的暂且不提,最紧要的,是履历清清白白,忠,还贞。 此外,那根东西的尺寸,亦相当可观。 能伺候人。 赵慈琢磨着,尚云虽是忍痛下嫁,不过那个男的,勉强算是一位良人。 ◆◆◆ 这天清晨,收拾完行李,赵慈独自坐在公寓里,穿得衣帽整齐,给自己拍了张纪念照。 然后,他与待了四年的英伦雨城正式告别,扛起大包小包,回了国。 抵境当日,赵慈和前来接应的二哥热烈拥抱。 没承想,他满脸喜悦的泪水,还顾不得多抒发两句,就被桐叔捏着后脖子,按上了车。 据传鸡头山会所红火热闹,大伙准备敲锣打鼓,夹道欢迎,让大学生好好享受一下家的味道。 长假为期八天,吉利数字,消遣和学习两不误。 “哥,八天有点长,我跟云...... ” “阿慈,毕业了,你也算是个顶事的了。事业第一,不要再成天云云长,云云短的,别人家的媳妇饿了渴了,都跟你没关系,懂吗?” 赵慈坚强点头,说他懂! ◆◆◆ 长途跋涉抵达会所后,返乡的小伙子收了花和贺卡,也收到一张黑白打印的日程单。 上面标示的重点大多朴实简单,一眼能望到头。 除了一日三餐,准点起床,到点拉灯之外,就是跟着麻子叔学习管理经验,听取员工们的心声与建议。 “哥,你不是说新人新气象,要我大刀阔斧搞改革吗?麻子叔的经验也太...... ” 他哥照着脑壳就是一巴掌,给改革家扇老实了。 说起来,赵慈不在潭城这些年,里外的变化,还是比较多的。 比方讲,市“打黑办”的领导阶层,固化了,一位更比一位头秃,资格老。 而鸡头山的姑娘,却飞跃了,一位更比一位青春,长江后浪滚滚推前浪。 二嫂香香带的队伍日益壮大,每天早晨,大家都迎着朝阳跳cao,上文化课,学习琴棋书画。 力求踏稳节奏,与时俱进。 ◆◆◆ 这些新老员工们,十分欢迎清纯的四当家莅临视察。 她们对他掏心窝子。 意见一提,一比划,就直击灵魂,直说得他双目圆睁,面红耳赤。 吃晚饭时,麻子叔瞥见赵慈小本本上涂画的东西,给受惊的孩子多添了一碗饭,压实了。 “阿慈,她们跟你开玩笑。人体有极限,那种姿势一瞧就知道,是绝对凹不出来的。” “...... 麻子叔,我觉得她们没有极限。” “是不是你阿朱姐又当场示范了?” 赵慈嗯了一声,低头扒饭。 好容易把八天的日程熬过去,四当家觉得自己又沧桑了些。 从前,他在身体上是成人。 如今,经过对会所各项业务的系统性研习,他在心理和精神上,已是一位百岁老人了。 ◆◆◆ 下山那天,学了一脑子硬知识的赵慈,在停车场跟麻子叔,以及几位员工代表告别。 她们都夸他路子正,富有同理心。 说他将来当了领导,比赵二哥更有人味。 午后渐强的山雨搅起雾来,闷热难耐,拢了一身的水,黏答答,挺难受的。 但谁也没嫌热,话倒是越说越多了。 离别总是伤感,车子发动时,二嫂香香依依不舍,撑一把伞站在雨里,跟赵慈说下次再见。 她告诉他,回家好好歇着,准备着,安心给阿云当伴郎。 世事难料,说不定在婚礼上,他就遇到天赐的良缘了。 赵慈望着她,眉头舒展,好像是在微笑。 “我的良缘,在这里。”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阿慈,放得下放不下,你都得记着,阿云嫁了个好人,她福气长,以后会越来越幸福。” “...... 二嫂,那你看看我,以后也会幸福吗?” 香香隔着雨幕对他笑,她说会。 殊途同归。 大家都会的。 ◆◆◆ 接下来的几天,潭城进入了不眠不休的雨季。 通常持续数十分钟,或是数小时,紧接着,又放晴了。 周六中午,等马路稍微干一些后,赵慈就叫了隔壁邻居,一起骑上车出去绕圈。 “快要当新娘子的人了,别老待在家里,出去锻炼锻炼。” 尚云刚练完琴,边跑,边咬着皮筋扎头发。她穿T恤仔裤,系带凉鞋,仍像个学生。 赵慈双手抱胸坐在车上,笑她太朴素,一点不像程太太。 可是,待姑娘走到近前了,他才发现她手腕上多了只镶钻的镯子,绝非一般货色。 他心里七上八下咯噔,她却轻描淡写,丝毫不在意。 “做工是不是很好?” “...... 好极了。” “阿慈,就知道你也被骗过去,程策说看着亮,其实是假的,让我戴着玩。” 赵慈没吭声。*青白芝麻* 他觉得那位兜里有金山的好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 ——(/奶/糖/Q/群整/理/)*1121482585— 聊完天,撂下程策给的绝版镯子,赵慈戴上头盔,与尚云踩着脚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