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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我不要了。” 云成大吃一惊。 云容垂头丧气:“我斗不过她,也不想斗,我现在别无他求,只求兄长保住我能够继续待在宫里。” 沉默片刻。 云成叹口气。 阿容做的决定,他从来都不会多加干涉。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心,所以只能对他有求必应。 云成无力地将话翻出来:“阿容,你现在是想主动让位吗?” 云容点点头。 只有主动让出皇后之位,他才有可能继续留在宫中。若是由她动手将他赶出去,事情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不会走的。 她有了孩子又如何,他要继续在宫里盯牢她。 她没有爱给他,可是她还有陪伴可以给他。 云容打定主意,意识清明过来,他往云成衣袖上蹭了蹭,求最后一件事:“兄长,我今天想要出宫,你想办法悄悄带我出去。” 云成小心翼翼地问:“还回来吗?” 云容:“当然回来。” 宫里有云寐,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宫中。 云成失望地撇开目光。 他拣起满地掉落的珠钗,耐心地插进云容缭乱的发丝间,沉声道:“阿容,兄长更希望你能过寻常人的安稳日子。” 云容笑中含泪,呲牙一笑,露出大白牙:“有兄长在,我每天过得都是安稳日子。” 云成几不可闻的叹息响起,“要是有一天兄长不在了,你该如何是好。” 云容愣住,旋即靠过去:“不,兄长会长命百岁的。” 他出宫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去萧府。 云成无可奈何地坐在轿子里,看云容朝萧家府门口扔鸡蛋。 恰逢萧衢出门来。 云容躲在暗处,鸡蛋砸完了,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弹弓掷过去。 正好打到萧衢的手臂上,萧衢机敏得很,立刻就瞄准他所在的方向,大手一挥就要命人上前去逮。 云容转身就逃,钻进云成的轿子里,满头大汗,得意洋洋,扶了云成的手臂问:“兄长,你能不能用对付皇帝的药对付萧衢,又或者找个什么法子断了他的命根子,总之我要让他再也做不成男人。” 云成凝着眉,提袖为云容擦汗:“抱歉,兄长暂时还做不到。他是萧衢,比皇帝难对付一百倍。” 云容抿抿唇,不太甘心:“那就以后,以后总能断了他的命根子。” 是时轿子正要起轿,兄弟俩说着话,完全没想到萧衢会追过来。 轿外传来萧衢咄咄逼人的声音:“云大人,什么时候,你竟也像个三岁小孩一般,到我萧府门口撒泼耍赖?” 云容吓住,连忙捂住嘴,不敢出声。 云成定定神,掀了轿帘迈出去,特意挡住云容的身影。 “萧大人,别来无恙,我刚好路过此地,正想入府拜访呢,怎么,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萧府门口闹事?” 萧衢往轿子里探一眼,笑道:“刚才我隐约瞧见个女人的身影,蓦地一下就不见了,想必定是藏在了云大人的轿子里。” 云成往前一拦。 萧衢也懒得计较,双手负在身后,气势如云,毫不客气:“听闻云大人向来宠爱meimei,正巧,我也是,不同的是,我这个义兄,要比你这个亲哥哥好得多,云大人若是真心为自己的meimei着想,便早点做好打算,免得日后措手不及。” 话语里满是威胁,透着对云寐的保护欲,以及对云容的敌对,云成听完,眉头紧锁,不由地问上一句:“你何必如此护着云寐,说到底,她毕竟是我云家的姑娘,而非你萧家的姑娘。” 萧衢打断他:“不,她是萧家的。” 恰逢家仆牵来汗血宝马,萧衢纵身上马,飞驰离去。 云成重新迈进轿子里。 云容恨得牙痒痒:“他萧衢算个什么东西,大言不惭竟敢说云寐是他萧家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他说着狠话,想着做狠事,却无从下手,只能着手眼前的事。 现下最要紧的事,便是讨好云寐。 没过多久,云容主动向皇帝提出让位。满朝文武哗然,开朝至今,从未有过皇后无错,却主动自请被贬为妃的惯例。 奇怪的是,云家竟然没有对此事提出异议。 萧衢立马附和,他一附和,其他人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皇帝顺水推舟,腾出了皇后的宝座,并宣告了云寐有身孕的消息,直接昭告天下,将择吉日册封淑妃为新后。 这还不够,封后大典尚未落成,皇帝便让云寐提前住进了皇后殿,并且携她上朝听政。 这一下,群臣炸开锅。 萧衢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没有任何犹豫,伏在地上高呼:“皇上圣明,娘娘圣明。” 众臣面面相觑。 云寐临朝听政,按理说,最该反对的人,就是萧衢萧大人。纵使萧衢认了云寐做义妹,但云寐是云家的姑娘,云寐若是插手朝政,这意味着云家的势头将比从前更甚。 云成早就收到云容的消息,请他以大局为重,在朝堂上千万不要与云寐作对。 他再怎么不喜欢云寐,此时也只能迈开步子,同萧衢一起伏地行礼:“皇上圣明,娘娘圣明。” 众臣中最有话语权的两个人先后表明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半晌。 臣子们一个个跪下去,齐声高呼:“皇上圣明,娘娘圣明。” 云寐心满意足地倚在皇帝怀中,皇帝低垂眉眼,示意她不必拘束。她勾唇浅笑,顾盼生嫣,替皇帝开口:“众位爱卿免礼。” 第90章 册封大典奢侈华丽,比当年云容入宫为后时, 气派百倍。 云寐正式成为一国之后, 从此不再是云淑妃, 而是皇后娘娘。 偌大的皇后殿, 空无一人,只余殿角青玉小香炉鼎腾出细细白烟,是安神宁气的安息香,透着梨花甜味,随风伴在空气中。 云寐猛嗅一口,懒懒地睁开眼,道:“卫深, 你怎么不继续了?” 殿中央铺好的软榻, 虚灵一身袈裟盘腿而坐, 他的腿边,云寐乌发尽散,粉黛未施,薄薄的衣襟一扯就开。 她枕在他的腿边, 又问:“我喜欢听你讲佛法。” 虚灵面容肃穆, 伸手抚上她的鬓边额发,“刚才看你睡着,怕吵醒你,所以才停了下来。” 她蹭了蹭他,柔软的声音如清泉流淌:“昨夜太累,你继续说, 我绝对不会再睡着。” 他缓缓摩挲,她白腻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薄如蝉翼的纱衣下隐约可见快要消失的吻痕。 他下意识问:“是皇帝吗” 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笑起来:“自从我怀有身孕后,他便不敢碰我了,怕累着我,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