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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也克制。”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半边身子斜斜倚着,笑得明媚灿烂:“他是个好人,你替我求菩萨保佑他。” 她肩膀上的纱衣滑下,他替她拢好,嘴里道:“他是你的夫君,你该自己求菩萨。” 她摇摇头:“卫深,我不信菩萨,我只信我自己。” 她顿了顿,又加一句:“还有你。” 说完,她又软绵绵地伏过去,换了另一边腿枕着,仰面望他,伸手自他的下颔拂过,玩乐似地,用指尖挠他。 虚灵闭上眼,双手缠佛珠,端的一副清心寡欲模样。 他的声音似钟鼓般低沉:“阿寐,如今你已是皇后,皇帝与萧衢也已成为你的掌心之物,你想要的一切,都已得到,我没什么再能帮你的了。” 她问:“你要离开吗?” 虚灵没回应。 许久,他擒住她顽皮的手:“阿寐,你做的事,太大胆。” 她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攀上他的胳膊,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道:“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或许会更大胆。” 虚灵问:“还不够吗?” 她趴在他肩头:“不够。” 虚灵叹口气。 半晌。 他悬在半空的手终是落下,轻轻抱住她,“阿寐,我只想让你过得平安幸福。” 她在他怀中笑道:“当年我与平安幸福擦肩而过。” 虚灵愧疚地垂下眉眼:“对不起。” 她反抱住他,像当年那样唤他:“卫深哥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是和尚也好,是世子也罢,你永远都是我的卫深哥哥。” 当年她父亲还在,以父亲对她的宠爱,她要嫁卫深,纵使父亲不乐意,也不得不同意。 嫁卫深的意愿在前,择选皇后的事在后。 怎想世事多变,人算不如天算,卫深突然就遁入空门,从此了却一切人间事。 他是知道的,知道她想嫁他。可他还是选择了入佛寺为僧。 虚灵一下下温柔抚着她的后背。 此刻,在他怀里,没有魅惑君臣的皇后,没有倾倒天下的云寐,只有他天真可爱的小阿寐。 “是我没用。” 他有一个尴尬的身份,父辈的失败,使得他一出生就注定沦为皇室对外展示胸襟的傀儡。 他不能入朝为官,不能表露任何远大抱负,他要做的,就是乖乖成为一个纨绔子弟,然后一生受制于人。 云家家大业大,皇室绝不可能将云家的姑娘嫁给他为妻。他虽年少,但也清楚地明白,一个前朝太子的遗孤,要想活命,就只能顺服听从天家的安排。 孟家给他安排了一个姑娘为妻。 那个姑娘不是云寐。 可他不想娶。在他的心里,他若娶妻,妻子只能是云寐一人。 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娶妻生子,苟且度日,要么抛弃一切,出家为僧。 他选择了后者。 可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云寐,他为什么出家,他只是同她说,“我想当和尚,以后不能再和你一起游山玩水了。” 虚灵从遥远的旧事中回过神,耳边传来她浅浅的呼吸声,竟是又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和他待在一起时,她似乎格外容易睡着。 她总算笑着和他说:“一见到你,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特别安心。” 深宫事多,她做了皇后,却还是想着往上再进一步。 皇后之上,是什么? 是皇帝。 做皇帝,需要天命。 他还可以帮她。 他放下手边的佛珠,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放到软榻上,又褪下自己的袈裟为她盖上。 他修不了佛,因为他的佛就在眼前。 他守了她许久,一直到她从梦中醒来。她睡眼惺忪,呀地一声,笑着看他:“我又睡着了。” 虚灵笑了笑,“没关系,累了就睡,反正我一直都在,你想什么时候听佛法都可以。” 她拉了他的衣角,委屈地问:“你还走吗?” 虚灵摸摸她的脑袋,“我没说过要走,你要做的事还没做完,我怎么能走。” 她高兴地扑进他怀里:“卫深,你真好。”她想起什么,又问:“如果我想做的事做完了,你就会走吗?” 他认命地闭上眼,说出她一直想要听的话:“不走,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勾住他的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虚灵:“不变。” 他听见她伏在他怀中,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有你在,我才算真真正正得到了一切。” 他想,她可真是贪心。 虚灵低头,温柔地抚着她:“你会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你保佑我吗?” “我会求菩萨保佑你。” “菩萨不会保佑我这种人,在寻常人眼里,我该遭报应才是。” 虚灵语气坚定:“你的报应,我来受。你要杀神还是杀佛,尽管放手去做。” 他知道她以后会越来越狠的,这些日子他看她的行事,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朝堂之上,皆是狠决果断,等她的野心彻底暴露,她将不再有任何忌讳。 我花开时百花杀。 下地府也无妨,有他这个和尚,为她渡劫。 —— 搬进皇后宫后不久,住了不到半月,云寐从皇后宫搬出,直接搬入皇帝的寝殿,与皇帝一同吃住。 无论大臣们上奏折子还是御书房议事,皇帝到哪都带着云寐。她见解独到,点到为止,有时候别人看不出来的地方,她一句便能点明。 皇帝从不干涉她,只要是她想看的折子,她想插手的政事,他全都由着她。他甚至连军机图都拿给她看。 只要她高兴,他什么事都允下。 只除了一件。 萧家送来的礼物,全都被皇帝拦下。他没有让宫人知会她,悄悄地将萧衢送的东西都给扔了。 但他没有拦着萧衢议事,也没有拦着萧衢入宫参宴。 他日夜跟随在云寐身边,若是她不让跟随,他便要提前知道她到底是去见何人。 她偶尔会去见虚灵,偶尔会去见云容。 虚灵以白鹿寺主持的身份在宫里住了下来,而云容从皇后之位退下来之后,成了容妃,住进从前的朝华殿。 容妃时常来看她,可她从不应答。容妃也不走,就在殿外等着,直到见到她为止。 夜晚入寝的时候,她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发誓,一辈子都不能碰容妃,最好不要去见容妃。 他知道她讨厌她的jiejie,所以他立马就应了下来。 他不但应了这个,他还在她面前发了毒誓,除她之外,他绝不会亲吻第二个女人。 她听了他的话,咯咯地笑,挺着大肚子躺他身上,等她笑完了,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