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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心尖尖在颤,声音也跟着艰涩的发抖。 “对你,我是情难自禁。” “我喜欢你。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就没把持住。” …… 事发半月后,某一天阮秋正躲在某个包厢内忙里偷闲“看”会儿书。 同事推门进来,扯着嗓子通知他道—— “阮秋,那个姓宋的客人又点了你的钟!” end. 番外(1.初见 “嘶——真疼。” 跟随宋顷已久的助理大早晨就看见自家上司满脸痛苦地揉着肩膀。 她踩着足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第不知道是几次走进宋顷的办公室后,终究是没忍住,问道:“宋经理,您这是怎么了?” 宋顷年过三十,人生的一表人才,除却工作时太过严厉外,平时待人也是很温和谦虚,当得起一句风度翩翩。 身材自是不用说,都三十岁了,撩起衣服来,恐怕比现在许多小年轻还要有看头。 这样的身材管理,当然少不了平日中的锻炼。 因此,他答出了助理意料之中的一个答案:“昨天健身,给抻到胳膊了。” 上司出了问题,身为下属,自然也少不了一顿关怀与明里暗里的拍马屁,“哎呦,平时看您身材那么好,早就猜到您在健身了——不要紧吧?” 宋顷诚实道:“一直在疼。” 助理闻言,立刻像嗅到了香味的小狗,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热情地给宋顷推荐按摩店。 “这家店不错的,咱们同事差不多都去过,”助理递给他了一张名片,“而且盲人按摩,不用怕被看见隐私,按一次能舒服一星期。” 宋顷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但还是收下了名片,打发助理出去了。 如此过了一夜。 …… 他在车上用食指摩挲着按摩店简洁的名片,朝公司里请了个假,开着车导航着地址出发去了按摩店。 因为实在太疼了,他居然在床上辗转了一夜。 进了店内,先扑面而来一阵令人神经放松的熏香,整齐而温馨的装潢让他的内心舒服了不少,对即将到来的按摩也没了那么多的排斥。 和老板做好协商,老板引着他进了包厢。 清清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中,不一会儿,屋门被推开了。 先进来个是导盲手杖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轻轻巧巧,似乎怕吵到了屋内的人。 宋顷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一只滑滑嫩嫩的手伸到了他的腰上,试探性地捏了捏,紧接着宋顷惊叫出声,瞌睡虫完全被吓醒了。 他回过头,恼怒的想要斥责,这一回头,就完全懵住了。 来人像个毛都没张齐的高中生——然而这不是重点,宋顷看着他,来着面带迷茫的伸手在空中虚虚摸索,“先生您好?” 阮秋长了双大眼睛,长睫毛,水汪汪的似总蒙着层泪晶,因为失明,所以总是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带着几分茫然,但这不妨碍他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嫩的像个未成年孩子。 也同样不妨碍宋顷刹那间的失神。猛然被爱神丘比特的箭射中了。 番外(2.日常×初识光明 阮秋的失明是天生的。 正因为是天生的,所以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回天乏术,只能一辈子当个安守本分小瞎子了。 可老天爷让他遇到了宋顷。 自从宋顷对他告过白之后,阮秋对这种人简直避之唯恐不及,采取冷淡战术,试图将他隔离出自己的世界。 然而宋顷百折不挠,持之以恒的追了他一年有余。 具体表现为,每次来店里,只点他一个人的钟。 每次都点他的钟,然后两人在包厢中面对面坐着,阮秋语言嘲讽无效,物理攻击无效,一切都不妨碍宋顷厚脸皮的躺在他大腿上…… 抱着他撒娇。 如此死缠烂打了一年,在宋顷以为自己的追求方法真的不奏效时,阮秋终于后知后觉的软化了。 ——他对宋顷的嘲讽,渐渐由每日十句,变成了五句。 并且不会动不动把他从大腿上掀下去了。 宋顷热泪盈眶。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宋顷像条大型忠犬,总抱着阮秋左蹭右蹭,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离开阮秋超过两分钟就要嗷嗷叫,满世界的找他。 神情慌张的,不知道还以为到了世界末日。 阮秋这时候就很想打爆他的狗头,然而好脾气的他通常还是会把这股冲动压抑下去的。 后来的某一天,是阮秋的生日。 阮秋通常是不怎么过生日的,一是麻烦父母,二是他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多大的执念,实在没什么过得必要,还浪费钱。 可宋顷不知道哪得知了他的生日时间。 那天他同往常一样回到了家,进门先接受了宋顷各种喷射礼花的洗礼。 宋顷跪在一大丛玫瑰花中,屋内有蜡烛燃烧的气味,火红的颜色热烈灿烂,映在阮秋白净的一张脸上,他眼神茫然地越过屋内的一切,视线没有焦距。 “屋里着火了?”他这样说道,绷紧下巴想去卫生间,“宋顷!快去救火!” 正跪在他面前的宋顷:“……那个,这是我给你点的爱心蜡烛。” 阮秋慌张的脚步顿住,皱眉扭头向声源处,“什么?” 宋顷莫名有些泄气,“你看不见,我给你点了一屋子的蜡烛。” “不是,我说。”阮秋摸索着向他走过去,脚步哐哐踢倒了什么东西。 宋顷声音惊悚:“软软别乱动!” 他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横抱起阮秋踩灭了倒下的蜡烛,松了口气,将阮秋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对不起宝贝,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难过的抱紧了阮秋:“可是你看不见。” 阮秋倒没觉得有什么,习以为常的拍了拍宋顷的脑袋,沉默不语。 这样温存了片刻,宋顷尾巴又摇了起来,他叼住阮秋的唇瓣,舔弄了几下,吸`吮的啧啧有声,含糊道:“我要带你去治眼睛。” 阮秋心中觉得好笑,但感觉到宋顷确实失落,也好再说什么。 等检查过后,他也该死心了。 这样想着,第二天一大早宋顷将他从被窝中拽起来的时候,他也没做抵抗。 风风火火去了医院。 先是做了一大堆的检查。 医生的窃窃私语很是杂乱,阮秋在他们的左右摆弄中,很是迷茫,好在宋顷一直抓着他的手,肌肤相帖,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出了医院后,宋顷更高兴了,回家后一直对他动手动脚,时而亲亲脸颊,时而捏他的腰。 阮秋不胜其烦。 “宝贝,你知道吗,”宋顷抱着他,言语很激动,“医生说,你有复明的可能。” 阮秋当他是因为人傻钱多被医生骗了,同情的摸他头,“我这是天生的。” 宋顷只是抱着他不住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