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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猫。 沈执又羞又气,要将人推开,可根本不敌谢陵,两手被按过了头顶,双腿被谢陵用膝盖压住,丝毫动弹不得,很快就败下阵来。 被扯着头发往后拉,露出喉结供他撕咬,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怎么都不肯落下来。 “……你就会欺负我,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耍脾气?” “我问了,你不说,我就以为你想让我这样。” “……那你不会多问几遍?”沈执理不直气也壮。 “吃味儿?” “不是!” “吃醋?” “不是!” “讨打?” “怎么可能!!!”沈执恼了,挣扎着将人推开,拢起衣衫遮掩满是红印的脖颈,低声道:“他推过我,从最高一节往下推。我摔倒了,磕得头破血流,是他推我。” 谢陵微微愣住。 “是他推我的,真的是他推我的,可在场所有的宫人都说是我故意往下摔的,就连夏司也不替我辩解。元祁也不信我,大家都不信我。” 谢陵沉默。 “所有人都不信我,都说我从小就心狠手辣,元祁还说我心术不正,说我咎由自取。可我对元瑾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我通过自伤,然后让他跟着疼。除此之外,我没有主 动害过他!”沈执一股脑地将心里话吐了出来,抬手去推谢陵,“你走开!碰过他的手,就不要过来碰我!” 谢陵沉默着,将手擦拭了好几遍,然后才抬眸道:“我不知道这些。” “你什么都知道,唯独关于我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沈执推完人,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怎么也得跟谢陵拿刀对砍罢,为什么每次刚要反抗,又被按倒,一点也不威风,一点也不痛快。夏司教的武功,通通都还回去了,怎么就是对谢陵下不去手。 沈执气鼓鼓的,恰好外面吵吵嚷嚷,马车已经行入街道,缓慢地往前行去,车里气氛让他感到窒息,刚要掀开车帘跳车,谢陵一手将人按住,摇头道:“你敢跳车,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 沈执默默坐了回去,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谢陵都是为了他好,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于是又主动示好,“哥哥,我冷静下来了,我不跟你闹了,和解罢?” 谢陵抬眸望他,静静等着下文。 “嗯,和解罢?不吵架,没意思。” 谢陵还是不理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向落实彻底。 “我……我帮你,嗯,然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沈执动手去解谢陵的束腰。 “……” 谢陵蹙眉,可明明委屈的人是沈执自己啊,怎么又反过来让他别生气了。谢陵心疼这样的阿执,心疼他的过去,心疼他的遭遇,心疼他的隐忍敏感,也心疼他没来由的毛扎扎。 将人往膝上一抱,谢陵拍了拍他的后背,哄孩子一样:“以后你不开心了,就直接说出来。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不是神仙,你不说,我怎么能次次都猜得出来?还有,你我之间的情爱,原本就是恩爱时才做的,不是你为了讨好我才做的。” 沈执想了想:“可是,你说过的,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这样那样解决一下。” “……”谢陵缓缓呼了口气,“你这是在拱火啊。” “!!!” 沈执一瞬间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立马要从谢陵膝上爬下来,哪知被谢陵抓住腰,按得紧紧的,匆忙间,束腰就松了。 再匆忙间, 腰身就凉飕飕的,他瞪圆了眼睛,身体绷得像一张弦,不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 即便此前有过一次,可谢陵只是浅浅啄了一下,并非像现在这般温柔细致地安抚他。 所有的烦闷和躁动,全部都此时此刻化作了一汪春水,腰身汗津津的,布满水光,曲线也分外好看。就连摇摆的动作,也分外好看。 谢陵实在太谢陵了,真的是什么疯事都能做出来,简直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好半天儿,沈执才哑着声,喘着粗气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别,别这样,真的,你别这样,我好不习惯,嗯,啊!” “不习惯就慢慢习惯,不喜欢就慢慢喜欢。”谢陵起身,忽然倾过身来,将沈执的嘴堵住,许久之后才分开。 谢陵低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 恰好已经到了府门口,二人便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沈执作贼心虚,低着头回去换衣服了,待换了身衣服,又跑去寻谢陵,二人又在地板翻了几圈。 期间谢陵一直对他温柔细致,照顾着他的每一处地方,沈执也是这种时候,才知晓情爱的妙处。 想当初第一次被谢陵压倒,简直疼到头皮炸开,无论怎么求饶都没有,硬是被按住后腰强行继续,流了好多血。 后来好些,可仍旧是疼的。 今夜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不疼光爽了。怪不得谢陵对此事这般痴迷,压根不管什么花前月下,水到渠成,兴致来了就搞一出。 沈执甚至也想,闲来无事搞一出了。 “别神游,专心一点。”谢陵不悦地拍了拍他后脑勺,两手捏着他guntang的耳朵,低笑道:“这样一来,你同我就平等了,除了不能让你反攻以外,我都可以依你。” “唔。”沈执跪在床上,臀部压着脚心,心想,反攻是不可能反攻的,这辈子想想就算了。 谁要是能把谢陵给降了,简直就是为民除害了。 谢陵又笑:“打什么坏主意么?膝盖疼不疼?” “唔!” 沈执老脸通红,恨不得把他锤死,忽想起宁王世子若是回雁北,元祁定然要设法阻挠,难保不会暗地里下杀手。 死了个宁王世子,自己倒是无所谓,倘若元祁把杀元殊的 罪名嫁祸到了谢陵头上,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谢陵不悦起来,不让他神游,结果沈执又在神游,一点专注力都没有。当即将人按倒,十指陷在长发里,飞快地解决完。下床洗漱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沈执还在那躺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动动手帮他清理干净。 沈执眯着眼睛享受,哼哼唧唧道:“你好厉害。” 谢陵笑道:“你也好厉害。” “你说元祁会派人刺杀元殊么?”沈执翻了个身,昂脸望他,“以我对元祁的了解,他肯定会设法杀了元殊,然后再嫁祸到你身上。等你跟宁王府两败俱伤了,再坐收渔翁之利。” 谢陵默然,半晌儿都没言语。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沈执会对他有所欺瞒,有些事情当真是说不出口的。 阿执不是元祁的阿执,也不是宁王的阿执,只是他谢陵一个人的阿执。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