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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心灰意冷了。 身边是一片万籁俱寂,明月乡道中,我与他相顾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抬起头道:“那日我本想直接堕进妖界,索性痛痛快快的当一回妖魔,只是临到这里时,又想,纵然苍天弃我,我却……我却还是不能自弃,我不愿自弃。” “云殊君……” 他道:“只是嘴上说的轻巧,却还是觉得难捱,我便想,那我留在这里,实在受不住那一天,我去妖界时也近些罢。” “云殊君。”我轻轻摇了摇他。 云殊君不理我,笑道:“然后你就来了,你来得好快,我那时就心想,完了,这下去不成了。” 我道:“云殊君,有个法子,我能不能斗胆一试?” 云殊君道:“你怎的不结巴了?” 我面上一热,连忙道:“不不不知道,有有有时候就……” 云殊君又叹了一口气,道:“好罢,以后不提醒你了。” 我道了一句“得罪”。 我俯身吻下去的时候,云殊君眼中满是惊讶。 但是很快,他也闭上双眸,抱着我的脖颈的双臂也环的更紧了些。 天上不知为何一道一道的亮,闪的像白昼一般,轰隆隆的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我却不想管那些,都随便罢,天道也好,天雷也好,随他们愿意怎样。 云殊君忽然推开我,蹙眉道:“这是驱邪还是……断袖?” 我道:“驱邪。” 云殊君眯眼看我,忽然扬起唇角,道:“好罢,驱就驱罢。” 早在镜湖畔,这抹身影便印在我心中了,我此刻方知。 第十七章 喝茶 我又做了一个梦,这几日发梦莫名频繁。 梦里是隋河十五岁那年,崇恩上仙降服了一只在人间作恶的神兽,邀请众仙前去观赏饮宴,帖子自然也送来了镜湖,那时水月君还不怎么闭关,但也连帖子都不看,光是听隋河口述,便一副乏味神情道“不去”。 隋河彼时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什么都新鲜,缠着水月君要去看,又向我使眼色,比着口型道:“云殊上仙啊”,我虽然心中动了动,却只作不见。 最终水月君拗不过他,便带我们去了崇恩君的仙邸。 崇恩君为人和气,什么事都爱打个圆场给个台阶,在仙界中人缘极佳,众多上仙们都卖他几分面子,故而那天整个仙界除了帝君,基本都到齐了,一时间贵客云集,那些上仙们一人再带几个仙仆,若是排场大的,如东玄君那种人,带个十个八个也不稀奇,崇恩君原本很广阔的仙邸都显得不那么宽敞了。 水月君刚落地,崇恩君立马亲自迎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臂,爽快笑道:“你竟然也来了。难得!难得!” 他也不等水月君的客套——估计也知道等不到,直接就拉着他步入正厅中席说话。 我与隋河那时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道行微末的白鹤,被崇恩君府上的仙仆引到末席下首坐了。 坐了一会儿,云殊君便到了,他那时一身雪衣道袍,背负一柄朴实无华的剑,清姿端方,竟然就这样独身一人来了。 他一来,崇恩君更惊喜了,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位稀客都露面了,我得去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说罢又携云殊君的手把他请到中席。 隋河在旁撺掇我叫我上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只敢装作无意的看他,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同他说一句,谢谢你。 中席几位上仙往那一坐,顿时仙气冲天,无数双眼睛向那边望去,我想,我在其中也不算扎眼吧。 只是云殊君久在人间走动,与其他上仙不熟,水月君则是无人敢上去与他搭话,崇恩君分身乏术,也难照顾周全。偏巧不巧这两人还坐在一起,一时间仿佛有道结界把他们罩住了,外面的人说说笑笑,只有他俩四目相对,静默许久,云殊君垂下眼帘,开始喝茶。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倒是水月君不喝茶不喝酒也不说话,就懒洋洋的倚着椅子上看他喝茶,仿佛没见过人喝茶一般,觉得很有趣似的。 连隋河都在旁咂舌道:“鹤白,我问你,云殊上仙和我谁俊?” 我心想当然是云殊君,但是我若是说出了口,他定又要纠缠,我便不理他。 那厢还在一个喝茶一个看,都很沉得住气,直到崇恩君的神兽都抬上殿了,水月君却似不觉得,仍是一味看他,云殊君挺直的背晃了晃,像是终于喝不下去了,他轻轻放下茶杯,若无其事道:“这神兽的确罕见,却不入水月君的眼?” 大约是这么说的,隔得有些远,我并不听得真切。 水月君支着下颌,闲闲道:“云殊君相信天数么?” 云殊君皱眉道:“我修道飞升,自然相信天地乾坤乃是天道常理。” 水月君道:“不,我是问,云殊君相信仙人也有注定之事吗?” 云殊君道:“仙人超脱轮回六道,自然没有”。 水月君道:“有些没有,有些却有。” 云殊君道:“水月君何意?” 水月君道:“一时兴起,闲谈几句罢了。” 说罢也不和崇恩君打招呼,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飘然出殿,隋河连忙拉起我跟上, 我被他拉着走,却不由自主回头寻那人,见他微皱着眉,很是疑惑。 我甩开隋河的手,同水月君道:“仙君,我想再待会儿,一会儿自己回去,可以吗?” 水月君立在云端,微微低了头看我,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死寂,他冷淡道了声“嗯”,一转身便是仙雾弥漫,待仙雾渐散,再也没有他的踪影。 隋河抱臂在我身边抱怨道:“我又没说要同你在这,水月君把我也丢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答应等回去后许他许多好处,他才不多话了。 再进去势必尴尬,我便与他站在仙邸外等,我惴惴不安的盯着朱色大门,即盼着那抹白色快些出来,又盼着莫要出来。 不知等了多久,散席了,众仙三三两两闲话着步出来,我深呼吸了几口气,问隋河:“我我我我该说什么!” 隋河顿时跳脚道:“我的好师兄,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就拉我在这和你当了几个时辰柱子?” 他还要抱怨,我余光瞟到一抹白色身影,连忙眼疾手快的扯着隋河躲到墙后。 只听见崇恩君打着哈哈道:“水月君嘛,一向特立独行,你莫要在意哈哈哈……” 云殊君冷冷道:“岂敢岂敢。” 说着他们便越行越远,我放开隋河,正要追上去,只是周围众仙实在太多,我在人群中不敢快行,尽管心急如焚。 刚要赶到,却正看到他白光一闪,霎时便远去了。 我只觉得心中失掉一块,又是懊悔又是自责,恨不得今天可以重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