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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记着宿欢的话,咬唇忍下了喉间呻吟,只不住轻喘着,有时又不自禁从鼻腔里轻哼出几声,“嗯~~嗯~~” 低低软软的声音尾音轻颤,隐忍极了,让宿欢怜惜又安抚的在他颈侧、肩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暗着眸子嗓音微哑,又哄了句,“乖。” 他喘息愈重,转首寻到宿欢的唇便忍不住又舔又吮,被她用舌尖撩过的哪处都是酥酥麻麻,欢愉到让他仿若用了寒食散似的,难以自控的贴近着她,那物一颤,让他不禁绷紧了身子,“唔……” 汩汩白浊涌出,那紧绷着的白玉身子也软了下来,懒怠又缱绻的倚着宿欢,额角鬓旁微湿,轻促的喘息着。少顷,待他缓过来了,也不顾沾染满手粘腻,又去用嫣红的唇在她唇角轻蹭,轻轻低低的唤她,“家主……” “嗯?”宿欢应声,随即欲要拿绣帕去为他拭手,摸了个空方才想起来她的帕子在方才给了别人。从善如流的取过祝长安的锦帕,她松开那相扣着的手指,再去将他另一只手的手腕握在掌心里,轻柔又细致的擦拭着那白腻无暇的皓手。 宿欢说,“我为你捂手暖床。” 待拭净了,便举至唇边轻吻一下。 “别!”他猝不及防,随后便将手抽出来,低敛着眉眼道,“脏……” “这手真是好看。”宿欢却不理,牵过祝长安的那只手,在他耳畔哑声低道,“我也不嫌脏。” 倏然满面羞红,祝长安无措又愕然的转眸看她,却正对上那含笑的眸子。更是羞怯。 心口慌乱又惶恐的酸涩滋味,让他怕极了。 不……这不对…… 掩饰般的避开她的目光,祝长安没接话。 “长安,怎的不理我?”柔缓着声音,宿欢将他泛凉的指尖捂在手心里,低首与他耳鬓厮磨。惹得祝长安不自禁的又贴近她些许,揽着她的腰身埋首在她颈窝里,逃避又不安的沉默着。 宿欢便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细软柔滑的发丝,青鸦鸦的颜色,仿若上好的苏绸,又似画卷中的浓墨,散落在他白玉似的身躯上,两色相衬,好看极了。 让他缓了片刻,宿欢又问,“回祝府,还是去我那儿?” 他又抱紧了宿欢些许,不答不应。 “不想回去?不担心你姨娘了?”扯过氅衣来披在他肩上,宿欢拥住怀里不过受风片刻便手足冰凉的身子,却对这个年纪的少年在想些甚清清楚楚,“我在祝家那般大闹,今早儿你父亲上朝估摸着也被弹劾的不轻,你姨娘在祝府里,处境怕是不好。” “……知道。”他这么应,被身下柔软的躯体与温度惹得有些发困。继而却侧首用额角倚在宿欢肩上,疲惫的半阖着眸子,低低轻轻的说,“我知道的。” “嗯?”宿欢拢过他的鸦发将衣裳整理服帖,又去抬指将他鬓边散乱的发丝顺到耳后,问他,“知道什么?” 可祝长安不答她,沉默了少顷后,道,“回祝府罢。” 宿欢便吩咐马夫驾车去祝府,继而又着人去买套衣裳来。 她捧起少年郎的脑袋,看着那因着年纪而稚气未退的清隽眉眼,在他额前印下一吻,“被欺负了,同我说,我护着你。旁的不敢说,这几年你势弱无依。我护你无虞。” 他怔住了,困惑又茫然的看着宿欢,分明不解,却又忍耐着只字不问。而是再乖不过的敛下眸子,意味不明的应,“嗯。” 祝长安当作她在哄他。 “怎还是凉的。”宿欢去探他的脚背,甚于连踝骨都是冰冷的,再往上方才有了暖意。她蹙眉,将他被自个儿捂温了的手指搁在怀里,语气也不甚好,“祝家苛待你了?这还未曾入冬呢,你再过几个月又该如何?成天捧着个手炉么?” 这回,祝长安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我无碍的。”他看着眼前白腻的脖颈,眸底却是软极了,有些恍惚有些怔然,低着声音和她道,“多年前在冬日里失足摔下池中,方才有了这毛病。却也不算甚的,嗯……多添些衣裳就好了。” “我抱着不好。”她用指尖挑起祝长安的下颌,眉梢轻挑,“届时怕不是我寻人暖床,而是我为你暖床了罢。” 他呆住,启唇却又反驳不出,面上红晕愈甚,羞恼交加,顿时便再度埋首在她肩上,不愿再讲话了。 “啧,脾气见长啊。”宿欢也不在意,轻舔他绯红的耳廓,见他瑟缩了下顿时低笑,“罢罢罢,往后是我为你捂手暖床,可好了?” 宿欢说,“想你了。” 亲自为祝长安束了发,将那玉簪插进发间,宿欢再找他要酬劳。 他在她唇上亲了下,而后忍着羞,将她教与自个儿的话念了出来,却难免压低了声音,又轻又软的道,“我会……记得想你……” “乖。”宿欢弯着眸子又哄了句,随即又和他道,“别再忍气吞声了,瞧瞧你这些日子都清减了多少。” 祝长安低低嗯了声。 这般,宿欢方才看着他出了马车。 懒懒散散的倚在软枕上,宿欢眯眸思量着,纤长的指尖在车茵上轻点,终究还是掀开小窗的锦帘,探首出去道,“着小厮往府里传个话儿,便说殿下颇为看重祝长安。” 将他扯到太子这边,许是能留他一命。 抬手秀气的掩下呵欠,宿欢搁下帘子,不耐得再去想上面几位神仙打架的事儿,凉着语气道,“回府罢。” ………… 再去包扎了身后裂开的伤口,她破天荒的去府内练武场瞧了下傅思。 他在练剑,看见宿欢后也不过是轻轻瞥过来,而后便再度提起长剑练着剑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寒黯黯的三尺长剑轻挑、斜刺,时而传来破空的剑吟与他轻飘秀逸的身姿步履,让宿欢难免想起以往。 “减清。” 她不过唤了一声,傅思便停下了。立在原处遥遥看着她,身影逆着光,眸底情绪也让他辨不分明。半晌,他认输服软的朝宿欢走来,哪怕心绪再乱,同她说话时也不曾改过,轻而柔的问她,“何事?” “啊……想你了。”宿欢如实说着,面前的青年却不信半个字。她也不介怀,只问,“闷在府里,何必呢?” 傅思未曾想到她过来便是要赶走自个儿,寒着心底沉默许久,却连与她争执都不敢。 “……是啊,何必。”他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原本那冷淡矜傲的音色再刻意放柔放缓时,低低哑哑的撩人。敛着鸦睫,他怕自个儿哪句话又会说得不对,让宿欢好几个月都不来见他一面,便想着避开,一面绕过她狼狈的逃离,一面又生硬的道,“身上都是汗,我去更衣。” 宿欢也没想拦他,哑然霎那便应了,“嗯,那我等你。” “别等了……”他步履顿住,音线都是颤的,缓了片刻方才稳住,“别等了,家主。” 他怕她开口便要赶他,也怕她再恼,弃之如履的将他抛开。 甚于连她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味,甚于才与旁人欢好过又来寻他,他都……可以忍耐…… 却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