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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气得翻白眼。 “度公子,可有缓解的办法?” “有啊,只要凉哥哥*日日将蔓荆花当饭吃,夜夜有人暖床暖被,不要瞎cao心旁人的事儿,就不会出现今日这种状况啦。” “蔓荆花?” “对啊,蔓荆花只生在鬼川无望崖的峭壁上,有噬魂鹰与山蟒蛇出没,阴灵鬼怪也不少,夜半子时花开,季公子敢不敢去摘?” 季珂毫无犹豫:“没问题。” 桃花眼亮了亮:“好啊,以后季公子夜夜去摘蔓荆花,我就替凉哥哥暖床怎样?” “……季公子,阿昱他诓你的。” “我没有,医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度昱急急辩解。 晏凉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医书上写了,蔓荆只雪天辰时花开,没错罢?” 度昱撇嘴:“好啦好啦,除了时间是我胡乱说的,别的可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前辈,我认为值得一试。” “太麻烦了……”畏寒这毛病,多少年来他都这么过了,也不是什么熬不了的事儿。 “交给我好了。”季珂笃定道,狭长的眸子半垂着,晏凉瞧不清他的神情,他只知道,季珂一旦确定的事,就再没商量的余裕,遂也懒得推脱狡辩。 度昱还未彻底死心,最后挣扎了一下开口道:“那暖床的活儿还是交给……” 他的那个我字尚未说出口,季珂已经抢了话:“也让我代劳罢。” 度昱刚想反驳,就发觉自己嘴唇发麻舌头僵硬说不出话。 他气急只能腹诽,这季珂,绝非看上去这么纯良,鬼心思比谁都多,行事决绝霸道得很,凉哥哥先前对他的评价,可真是一点没错! 晏凉在一旁扶额:“暖床这种事,就,不劳烦你们了……” 第16章 女二 说来也巧,翌日便落了大雪,晏凉只得乖乖呆在屋里休养,季珂则依照诺言到无望崖去摘蔓荆花。 冬日天亮得迟,窗外还黑漆漆一片,寒风夹着雪絮,季珂便提剑出门了,晏凉蜷在被子里模模糊糊听到些声响,眼睛却困得睁不开,依稀有炙热的触感掠过脸颊,咯吱的门响以及呼啸而过的风声,想必都是梦。 因为拿到了本命沉水剑,又有温冉给的鬼符为媒,季珂御剑而行抵达鬼川无望崖畅通无阻,守到辰时摘了花又御剑赶回来,争取以蔓荆花为食材做午饭。 风风火火不到半日便采了一大筐蔓荆花回来,季珂面上欣喜,身上的衣衫却早已残破不堪,四肢背脊血痕无数,看着就疼。 因为无事,晏凉倚在榻上看闲书,无意间抬眼瞧见浑身是伤的季珂穿过院落,心头一颤,左思右想都不能明白季珂缘何做到这种地步,当他走神郁闷之时,正主已经换好衣衫站在他面前,一脸无所谓的欢喜。 “浑身的伤,还傻站着笑什么,”即使知道对方有主角光环护体,即使对对方的好意心存疑虑,晏凉看到季珂这副傻气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过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伤。” “都是些小伤,无大碍的。”季珂边无所谓道,边松了束带褪去上衣,密密麻麻的血痕触目惊心,怎么看都不是小伤。 晏凉倒抽一口冷气,摇摇头:“你这又是……何必。” 狭长的眸子亮了亮:“前辈是在心疼我?” 晏凉苦笑:“可不是么,看着就很疼。” 如此说着,晏凉起身到柜子里寻治伤的药:“如果这药不管用,再让阿昱给你看看罢。” “有前辈这句话,受这些伤也值了。”季珂自己都没察觉,他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露出小虎牙。 “……说什么傻话。”晏凉边小心翼翼的将药涂在皮开rou绽的伤口上,边纳闷,他的男主人设怎么崩到这种地步,说话傻里傻气的。 季珂但笑不语,似感觉不出伤口的疼,眼角眉梢都是情不自禁的欢喜,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得意后又不动声色的敛了去,晏凉则专心致志放药,完全没察觉。 上完药,季珂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又风风火火的到厨房料理蔓荆花,开饭后,度昱撇嘴:“感情这三菜一汤花花草草,都是凉哥哥吃的。” 余下的人,只苦哈哈的喝白粥配咸菜,江昭正襟危坐毫无怨言,一碗粥下肚,还用手比划说白粥好喝。 “凉哥哥,这凉拌蔓荆花辣不辣?” “刚好。” “能不能让我尝尝?” 晏凉微微一笑:“不行。” 度昱不乐意了:“以前在吃的上,凉哥哥从不拒绝我的。” 一旁的江昭比划道:这是我师兄对晏前辈的一片心意,度公子就不要为难前辈了。 “如果我有你师兄那本事儿,天天去给凉哥哥摘蔓荆花绝无怨言。” 江昭微微一笑:我信度公子。 晏凉看不懂手语,不知他们在瞎扯的啥,只在一旁从容的吃着他的蔓荆花宴。 度昱微微仰头:“你信我有何用,我要凉哥哥信我。” 江昭比划:望度公子看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 江昭的手顿了顿,神色闪烁脸颊微红。 桃花眼潋潋的望向晏凉,音调旖旎:“对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我就认定凉哥哥了。” 晏凉苦笑:“多谢抬举。” 季珂终于开口道:“度公子,我们阿昭他……” 他最关键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江昭狠狠的踩了一脚,季珂笑得小虎牙都出来了:“好,我不说。” 晏凉一口汤险险吞下去,暗笑,原来江姑娘瞧上度昱了。 诶等等……那季珂怎么办? 度昱歪了歪脑袋,毫不羞涩的把话补全:“所以江姑娘喜欢我?” 江昭双手捧着碗,一张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 “可惜了,我不喜欢姑娘,抱歉,”度昱坦荡荡道,心安理得得很:“我只希望早日将江姑娘的失语症治好,让凉哥哥更喜欢我一点。” “阿昱,你这话……”晏凉不知该说什么,现在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度昱这话绝情,却也是让人家姑娘别瞎抱希望的善意,江昭既不哭也不恼,甚至好脾气的笑笑,比手语道:没关系。 倒是度昱愣了愣,也没再多话,规规矩矩的将他碗里的粥喝干净。 …… 这日雪未停过,晚饭后,铺天盖地的白,把夜晚映得如白昼一般敞亮。 晏凉无事,裹着狐裘在屋里碾磨花草制作染料,季珂打了一盆热水进屋:“前辈,睡前泡脚能活血御寒。” 晏凉怔了怔,受宠若惊,旋即心头一暖,莞尔:“多谢。” 自小到大,都没人对他如此上心过,可因为对方是季珂,晏凉连感动都是有所保留的。 季珂将盆子稳稳当当的放在晏凉面前,热水里添了红花冬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