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买谢惊柳股喜欢BE的可以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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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看到谢飞絮进了营帐,嘲讽的冷哼一声:“你别见到了那个祁映己就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吧。” 谢飞絮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道:“不会。” 巴格道:“等和谈完,你会帮我统一南北,让我成为唯一的首领,对吧?” 谢飞絮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的能力你是见到过的,如果这还怀疑,那我劝你早日离开。反正扎达已经被送回来了,獜族首领不止你一个。” “我没怀疑过你的能力。”巴格忙解释道,“那个祁映己我有所耳闻多年,上任南部首领就命丧他手,我只是担心他会多生变故。” 谢飞絮冷冷地道:“别祁映己祁映己地叫他。你不如他,应当尊尊敬敬地称呼他一声祁统帅。” 巴格心底是害怕谢飞絮的,闻言瞬间哑了一样噤了声,半晌,嗫喏着说了一句:“知道了,是祁统帅……” 谢飞絮见他安静了,才出神一样,声音低低地说道:“变故……他才不会是变故。” 祁镜是自己见过心性最坚韧温和的人,他从始至终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如果他的离开是必然的结果,那我要他因为爱我而无法忘记我……我要让他清清楚楚的记住我一辈子。 盛祥接过匆忙跑来小太监手中的密信,呈给了梁澈:“陛下,边关加急。” 梁澈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过了那封信,一目十行地扫过,便吩咐盛祥烧掉了。 盛祥见他目光平淡,但神情间有些沉,担忧地问道:“陛下,可是边关有何忧心之事?” 梁澈没有回他。 祁映己传来的密信上说了谢飞絮提到的条件,乌牙要得不多,只是脱离附属国的身份,并且愿意长时间开放边关几座城池用来开市交易作为补偿,两国也可随时派使臣团互通有无。 没有劳民伤财的战争、最好的和谈成果、由平朝掌握主动权的和谈,即使乌牙复国成功,史书上对平朝的评价也不会差到哪里,反而会赞评一句识大体顾大局。 信的结尾,祁映己说自己思考过后觉得救卫砚和程跃还是很必要的,边关军事繁忙,其余人又都不够优异,成长起来需要时间,到时真打起来自己一个人实在捉襟见肘,无关乎私情,他们二人对陛下忠心耿耿,能力又不差,是值得救下的。 “无事。”梁澈揉了揉太阳xue,“你去叫他们几人进宫……” 梁酌带着阿凌赶到边关时,梁楚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一见到熟人,梁楚也不管自己以前多不待见这个哥哥了,抱着梁酌嚎啕大哭起来:“哥,卫砚被抓走了。” 梁酌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拍了拍她的背。 小小的阿凌见状,也学着他拍了拍梁楚,小奶音口齿不清地道:“不哭不哭,姑姑不难过啦……” 梁楚抽抽鼻子:“这不是阿凌吗,怎么被你带到这儿来了。” “他不能在京城待下去了。”梁酌揉揉阿凌的小脑袋,没过多解释。 梁楚“哦”了一声,又哭了起来:“哥,卫砚会不会死啊,我的崽崽还没出生就要没爹了呜呜呜……” “不会到那一步的,”梁酌无奈安慰道,“祁镜会把他带回来的。别担心,你还信不过祁将军吗?” 京城中传来了帝王的回复,祁映己看完密令烧掉后,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和谈。 前后持续时间一个月,敲定好所有细节,梁酌和梁楚也代表京城皇宫内的人来了乌牙作为见证,两国签约的那日,祁映己守在帐外,抬头望了望天。 今日正好是正月十五。 ……他明日要二十三岁了。 梁酌仔细看过了协约的每一条,都没什么问题,甚至还能看出对方的诚意满满。他有些怀疑,刚想出声询问,就听谢飞絮道:“作为附加条件,祁镜会留在乌牙。” 梁酌猛然站了起来,双方身后的护卫腰间的佩剑同时出鞘,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谢飞絮抬眼:“有问题吗?” 梁酌抽出袖中匕首,横在了谢飞絮的脖颈上,目光也冷了下来:“他一旦留在乌牙,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被允许回平朝了。” 谢飞絮:“所以你想杀了我么。” 梁楚已经显怀,动作不太方便,却还是着急忙慌地拉梁酌:“梁闲,你别被激将了!你不能杀他!他若死了就死在祁镜最爱他的时候,那祁镜这辈子就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梁酌握着匕首的手指紧了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片刻后,沉默地坐了回去:“……你也在皇宫中待过,现在也想让祁镜品尝你曾经的阴郁和难过,是吗?” 他忽然嘲讽地扯了下嘴角:“谢惊柳,这次不会有另一个‘祁太傅’像他救你一样救他,他会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你赢了。” 祁映己打开牢笼,又帮两人开了铁链的锁。 卫濡墨身上的束缚一松,立刻就抓住了祁映己的胳膊,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巴格提到过谢惊柳不会收回先前割让的城池,他只要独立,开得条件还这么丰厚……你是不是答应他留下来了?” 程跃震惊地看向祁映己:“祁统帅,你——?!” 祁映己拍了下卫濡墨的脑门:“梁柔也来了,她都有孕五个月了,你快去看看她。” 卫濡墨被推着离开,一步三回头地迈着步子,每次想问他时都被祁映己扳正了头:“哎呀我心里有数,卫砚你就别婆婆mama的了。程跃,你陪他一起,我得去赴个约。” 赴约点远离了成片扎营的营地,祁映己背着自己的刀,没骑马,步履轻松地走了过去。 他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脚下踢着沙子,偶尔看到一株绿植还要手贱地拿刀戳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恍若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在京城的醉酒。 彼时他刚重生没一年,重生后初至京城,还会在深夜寂寥中无处排泄抑郁的情绪。 梁酌派得护送他回府的下人在身后轻声催促,他便挪动了步子,离开了黑夜里亮着灯火的客栈,心里嘀咕了一句:看到别人过得安详平和,自己这两辈子也算没白活。 现在他顶着头顶的银河,晃晃悠悠地散步走近了候在不远处的人,身后很远的地方,是连绵成片的点点万家灯火。 谢飞絮背着把和祁映己一样的长刀,长身玉立在原地,安静地看着祁映己向自己走来。 祁映己站定,和谢飞絮对视一眼,两人谁都没有多说,同时抽刀出手,身形瞬间重合在一起。 打了半天,祁映己忽然松开了拎刀的手,扑上去和他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谢飞絮也扔了刀,眨眼间便和他过了数十招。 打到最后,祁映己将人钳制住摁在地上,出声制止了想勾袖口里藏得迷药的谢飞絮:“输了就输了,这就不用了吧。” 谢飞絮动作顿了一下:“那你放开我。” “行。”祁映己信任地松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惬意,“要是有壶酒就更好了。” 谢飞絮凝视着他:“祁镜。” 祁映己眉眼含笑地瞥他一眼,眼神在询问他怎么了。 谢飞絮垂了垂眸子,没说话。 他倒是可以把人强硬地关在这里,也确实这么准备了,可他不想祁镜恨自己。 即使祁镜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也要因为爱过我而永永远远地记住我。 谢飞絮明晃晃的目的昭然若揭,祁映己心里都明白,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伸手,最后一次揉了揉谢飞絮的头,笑道:“惊柳,我从不后悔把你送回乌牙,鲜活的谢惊柳是永远不可替代的。” 谢飞絮抓住了他的手腕:“……祁镜,问我吧。我们听到彼此的回答后,再分开才不会后悔。” “好,”祁映己缓缓开口道,“你愿意停下战事,和我回边关吗?” 谢飞絮:“不愿意。” 谢飞絮顿了一下,也问道:“祁镜,你愿意离开边关,留在乌牙和我在一起吗?” 祁映己同样毫不迟疑:“不愿意。” 两人沉默对视着,良久,忽然同时笑了起来。 祁映己的眼底有些湿润,他深深地看着谢飞絮,似乎要通过这一眼把人永永远远地刻在脑海里。谢飞絮向来清澈见底的眼眸也含了缭绕的雾气,眼眶周围泛起了红,他的手指不自觉摸了摸胸前——那里装着封祁映己最后一次寄给他的家书。 而信纸的开头……是吾爱惊柳。 有些话自不必多说,有些事不必多问。 那份因热爱故土而扛起的责任,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 祁映己随军离开乌牙的那天,天上飞了鹅毛大雪。 谢飞絮静默地立在雪中,看祁映己越行越远,直到飞雪模糊了视线,才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双手冰凉的转身离开了。 他去了祭坛。 刑场上立了受刑用得青铜柱,祭坛上也立了块巨大的祭祀用得青铜碑,上面镌刻着乌牙历年来发生的每一件大事,包括首领更迭。 乌牙首领整整齐齐地刻在碑上,每一任都是孤零零一个名字。 他们不被允许娶妻生子,他们的下一代只能是选拔出来的“小王子”。 巫师早已等候多时,见雪中缓步行来的谢飞絮,恭敬地上前,对他行了乌牙族大礼:“首领,上苍体恤您因复国贡献甚多,同意增添,现在已经完成了。” 谢飞絮淡淡地应了一声,示意他先下去,自己仰头站在碑前,阴沉冷漠的目光在扫到自己的名字末尾时忽然含了暖意。 ——“桑月珠”的名字是所有首领中最为特殊的,它的末尾处用双语又新刻上了一句: “谢惊柳 妻吾爱祁镜”。